吸血鬼多半是愿意配合尝试的，现代的吸血鬼没以前那么矜贵了，对找一个搭档一起修炼这种事应该不会排斥。只是这样的搭档自然也得是和吸血鬼合拍的特殊体质，力量和天赋足够成为光源的又少之又少……”

方案大体可行，就是缺了点人。

白驹却不甚担心，毕竟是能够孕育出一颗新帝星的时代，能人异士顶多藏在人群里，数量上绝对不会少；便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我，我们需要的人才会陆续出现的。”

肖尧叹气，不知道白驹是哪里来的自信，便也只是点了点头 。

白驹见肖尧贴心地没有追问，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

他的尧尧以往必然因为这帝命承受了不少坎坷，想来也曾追问过，但以华夏术士界目前的水准，多半也从未得到答案过。现在他白驹出现在了肖尧生命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碍于天谴，不能主动给肖尧解惑……

白驹歉疚地低下头，把肖尧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低声道：“尧尧……你经历过的一切，和你以后需要追寻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肖尧眨了眨眼，不太清楚白驹这浓重的歉疚和心疼怎么就突然涌上来了，但跟白驹相处了这么久，他也多少知道了点白驹的脑回路，于是略微了然，轻声猜测道：“白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白驹闷闷地应：“嗯，我知道点事情，但是不能跟你说，至少现在不能。”

肖尧笑了：“那就不用说。白哥，我信你，只要是你选择的，那我就听你的。”

白驹顿了顿。

肖尧说的不是多特别的话，却让他兀地眼眶一热。

“尧尧，”白驹抬手揉揉鼻子，咧了咧嘴，“你这么信我，那我得为你再当一回正儿八经的山神。”

肖尧从白驹怀里退出来，有点哭笑不得：“你不一直都是山神吗？”

白驹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神秘：“那不一样。”

说罢，白驹也不给肖尧仔细思考的时间，便拉着人往花园外走，循着海音堡的地图去找城堡后头的小马场。

“大半夜的看什么马。”肖尧摇着头，却也没有扫白驹的兴，顺着他的意去了小马场。

大体是由于西方贵族对马匹的喜爱，海音堡的小马场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打理得非常细致；现代化的马圈占据了马场边上的一排屋子，里头圈养着五六匹各种花色的马匹，每间屋子门口还钉着金属牌，上头刻着马匹的名字。

白驹毕竟还是对骑马出行的时代比较熟悉，这会儿见到鸟枪换炮的马圈，还是挺感兴趣的，便拉着肖尧过去看。

海音堡的小马场没有它的建筑本身有名气，但是毕竟这里的马匹质量好，在爱马人士的圈子里还是挺知名的，因此尽管小马场的主要客流是在白天，晚会期间却也有不少人会来到这里，特地花钱骑马拍照摆造型什么的；尤其是骑士装扮的一些年轻人。

白驹没兴趣去和其他游客挤，便绕过了还在工作中的两匹马，径直往马圈门口走了过去。

“离火……我看看，是一匹枣红马。”肖尧看了看第一间马圈——或者说马匹宿舍的铭牌，便转过视线去看围栏后头的马，随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这取名方式倒是挺中式的。”

白驹不太清楚一般西方人会给马取什么名字，他只知道以往常见的名字都是类似于逐风、疾雷之类形容快的字词，偶尔有些比较爱说大话的，还会用成名已久的神马名字来给自己的马命名。

肖尧也只不过是顺嘴说了一句，随即又看了看后面两间屋的铭牌，然后表情微妙地停在了第三间的门口。

白驹本来还在看头一匹枣红马；马匹属于他以往食谱里比较好吃的一种，这会儿见到漂亮的马，白驹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回过头就对上了肖尧似笑非笑的眼神 ，白老狗一时间一头雾水：“尧尧，怎么了？”

肖尧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铭牌，笑道：“这匹马叫白驹。”

白驹：“……”

白驹尴尬地轻咳一声 ，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啊……这个名字，挺容易撞的吧。”

肖尧来回看了看白驹和马圈里的白毛红鬃马，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下去：“白哥……哈哈哈哈你这名字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尧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酸，抬手揉着脸颊，想起来一点有趣的事，不由得开口道：“说起来，当初术士界留下来的记载里还特地标注了妖王白驹是狗不是马。”他都叫习惯了，也忽略了这一点，这会儿想起来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