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

白驹五指梳理着肖尧的发根：“六点多，还早。”

“还是起来吧。”肖尧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面前弹性十足的肌肉，在上面印了个带响的亲吻，这才起身舒展手臂，“我去问问，那个吸血鬼医生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要是不出意外，今天中午应该能把他送到岛上来。”

白驹咋舌：“效率真高。”

现代人类的生活节奏是真的快，这回事发突然，肖尧和瞿朗这些主力军在岛上还算能有点闲暇，大陆上那些配合他们工作的基层是真的忙到焦头烂额，通宵达旦好几天都是常见的。

肖尧一翻身，干脆趴在白驹身上摸过手机，点开划拉几下就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立时眉眼间松缓了些许。

“状况不错？”白驹挑眉。

“也算挺凑巧的吧。”肖尧笑了笑，边看消息边道，“那名吸血鬼这会儿化名塞拉提·伯恩，来华夏交流的时候对咱们这边的巫医兴趣极大。巫医最初的时候本来就是介于科学和玄学之间的东西，不失为一种修行之道，塞拉提·伯恩挺有点蠢蠢欲动的。”

白驹听明白了：“那他愿意帮咱们这个忙，估计还想捞一点好处。”

“嗯。”肖尧点头，下巴磕在白驹的颈窝，“特勤局消息灵通，倒是知道他的想法，直接带上了一本巫医手记去找他，聊了几句他就答应了。”当时特勤局派人过去是凌晨三点，刚好是夜行吸血鬼心情愉快的下午茶时间，还凑巧地让赛拉提·伯恩提升了一波对华夏特勤局的好感度。

白驹揽着肖尧坐起身，好奇道：“那华夏现在还有巫医宗师在世吗？”

肖尧点点头，又摇头，道：“有是有，但现在的巫医宗师标准比起以往降低了不知多少。天地灵气稀薄，灵药稀少，巫医能用的灵药手段都成了理论化的东西，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施展出来一小部分……表现出来的话，那几个巫医宗师差不多也就是本事靠谱的老中医，作战什么的就算了，遇上邪祟，也就只能勉强自保罢了。”

白驹想了想，垂头在肖尧颊侧舔了舔：“没事，会有改变的。”

帝命的人已经出现，他总得想办法把肖尧的命格养起来，一旦帝命觉醒，到时候天地灵气自然会借机滋生，这个时代里的能人异士总不至于全都明珠蒙尘。

肖尧偏了偏头，手掌揉了一把白驹毛绒绒的脑袋，没怎么在意他这个说法，只道：“嗯，借你吉言。”

白老狗的吉言基本等于预言。

没去过多纠结这个话题，白驹把肖尧送去卫生间洗漱，自己则盘算了一下目前能启用的力量，感觉压力还是蛮大的。

也没办法，上古哪一尊大帝诞生的时候，身边都有气势煌煌的天地神兽坐镇，虽然立场不一定一致吧，但气运上都是不差的。一尊大帝就好比群山拱卫下的最高峰，独立存在必然根基不稳，总得有与之相匹配的兵士将领、甚至终身伴侣互相扶持，才能用自己的一点帝气，造就一片辉宏帝脉。

上古许多大帝也是有过一个井喷的年代，帝命之人频出、神兽和强大的妖物也出没在华夏各处，这才造就了当初道法蓬勃的景象；哪里像他的尧尧，孤零零的一个帝命，出生在这个道法没落的年代，身边只有他这一只老野狗子能勉强和上界搭上边。

他这一辈子尚算是久长，总是要为了谁搏一把才能不留憾事。

这回，就先看看那玄冥匾能帮他突破到什么程度吧。

·

这天白驹和肖尧的职责不太一致，于是两人出门后没多久就分开行动。

肖尧按照原计划，跟瞿朗等人继续在龟壑岛内开展部署，趁着这会儿有余力，把所有控制预防措施都完备起来；若是内部部署完毕仍然有时间，他们还会把防线继续扩展到岛外的周边海域和领空。

白驹则把重点放在了玄冥匾上面。

昨晚他将玄冥匾打入山体，时间慢慢流逝，玄冥匾已经无声无息地将封禁里的力量置换了一部分；白驹来到山上时，透过封禁仍然能看到那些鼓胀的黑色线条，瞧着也依旧邪气了些，但里头那刺激他眼睛的东西已经被削弱了不少。

跟守在峰顶的青岚打过招呼，白驹一闪身化为一道流光，便如昨日的玄冥匾一般，同样没入了山体之中。

寻常所言的山体，自然跟修士和妖物眼中的山体不太一致的。

山体于人而言是实物，而于修士妖物而言则分阴阳虚实；古有神山镇大狱，则山体之虚境为狱，而像龟壑岛这种算不得神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