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小姐除了无时无刻不在作,没什么其他毛病。一觉睡醒,恢复戏精体质,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没毛病。
曼舒睡眠很浅,床那头出现动静的时候,她就跟着醒来了。
除去刚刚那一声伸腰的抽|气|过于咬牙切齿,没能让她忍住嘴边的笑,曼舒倒是认命地下床,任劳任怨地给对方弄晚餐去了。
再回来,就是喊正笔|挺|躺着、如同咸鱼那样失去人生梦想的乔泽雅该起床吃饭了。
乔泽雅萎|靡|不|振的模样莫名有点小可怜,想她把自己的肉|体都出卖了,却连一顿丰盛的晚餐也没能换来。被迫|过|度|纵|欲的这顿晚饭很将就,正如她所看到的那样——桌面上只有两碗冒着热气的清汤面。
然而嫌弃也只能这样了,就她家那个空空如也的冰箱,面条和鸡蛋还是曼舒回家里拿的。
曼舒知道她不舒服,便做了方便、清淡的食物过来。好在,饥肠辘辘的乔泽雅没特别挑剔,一副很好养活的样子,一边用眼神嫌弃着“就这”,一边老老实实地连面带汤都喝完了。
“曼小姐。”乔泽雅优雅地放下勺子,端起一旁的玻璃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暗示她结束了用餐。
“嗯?”曼舒收拾碗筷的动作停下。
“曼小姐平日辛苦,才更该懂得如何享受,”除了轻咳的一声有些异样,乔泽雅还是平时的模样,她嘴角揶揄地勾起,就算没有口红的润色,也丝毫不减那份成熟女人的妩媚。她眉眼轻佻,又意有所指,“……以后这种事呢,让我代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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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把话说开,生活又回归到了正常的轨道。参与公司替她洗白一事说清,乔泽雅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曼舒的这份心意。两人忙工作忙生活,闲来无事斗斗嘴、啵啵嘴,要不就是约约小会、开开小车什么的,倒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拿出来说道的。
非要谈起意外,大概就是在某次发布会上,遇到她前任这种破烂事了。
她那会儿与曼舒有半个月没见面,整门心思扑到那个女人礼服的暴|露上也不足为奇。
是的,这句话语义鲜明,女人是其次,暴|露才是重点。与她那天黑卷发大红唇、宽松西装大沿圆帽,高级感有余的穿搭截然不同,曼舒穿的是一件领口极低、后背开叉到腰、侧开至大腿位置的香槟色礼服。要不是搭配的钻石背链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衣服的品味,她估计会忍不住跑去质问,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而那条链子在乔泽雅看来也就不过如此。两指宽的设计是准备拿来挡风还是怎样,难道不知道已经给人质感沉重的印象了吗,流苏还要坠得那么长,冰冰凉凉地贴在背上,就没考虑过佩戴的人会不会难受?
乔泽雅看什么都不顺眼,更更更更讨厌的,是大家不由自主朝曼舒投去的目光。
于是乎,乔泽雅迈着优雅又稳快的步伐,一副“我就是全场最佳”的模样,将挡在面前的碍眼男人们逐一拨开,走到焦点中央,把挂在手臂上的外套给攀谈的对象递上。
会场里充斥着过足的空调吹出来的冷气,虽然伴随入场人数增加有了明显的改善,对于穿得本来就少的曼舒而言,也就效果甚微的样子。从红毯下来后,她便给自己披上了提前备好的丝巾。
然而丝巾质地单薄,真要问起能不能御寒,还是乔泽雅这件外套来得及时。
指尖里还能摸到内衬上残|存的体温,穿上应该能很快暖和起来。曼舒开始却不愿接受这份心意:“把衣服给我了,前辈自己呢?”
乔泽雅比她多的也就是那件外套了,里面v领衬衣是有些薄的真丝面料。
“曼小姐以为自己是易推倒体质,所有人都应该是了吗?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乔泽雅不容拒绝地将衣服为她披上身,“但是,你不许把感冒传给我。”
这句话怎么感觉有点熟、又有点别扭?
不过,乔泽雅要走猛1路线,阻拦是不是有点不给她面子了。曼舒没再说话,身体微倾朝对方靠近了些,远远看去,就像在与人附耳交谈,却趁着谁都不注意的时候,在对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吻。
两人腻腻歪歪地等着发布会开始,倒是回去的时候,乔泽雅不小心瞥到了会场一隅聚集着成功人士的小圈子里的男人。
说心有灵犀就太膈应人了,不过男人抬头后,确实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肯定发现她了,他微微笑着,朝她的方向举了举手里盛着香槟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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