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被掩盖在墨绿色衣衫下的细长的脖颈显现了出来,还有对称而精美的锁骨分明的暴露在莫渊的视野之内。因动作上下起伏的喉结显得有些没有规律。莫渊忍不住在探首轻轻咬住了它。他明显感觉到了陆压的呼吸声霎时粗重了许多。喷在他的后颈上传来一阵阵酥麻感。
陆压将自己颈间的人捧了上来,重新堵住了那个不断挑逗他的嘴还有不安分的舌尖。同时不可控制的将手伸向了墨渊的腰间,将莫渊原本就已经松松垮垮的腰带一伸手直接抽了出来,拨开了层层衣物摸索着在那个他小心翼翼甚至不愿触碰的躯体。感受着掌心之中那个人的灼热的体温,还有流畅的肌肉线条的起伏,还有由于太瘦而偶尔凸起的肋骨与脊骨。
杂乱的气息与粗重的呼吸声的间隙之间,轻轻地夹杂着陆压有些模糊的话语:“莫渊。”
“嗯……”莫渊有些不确定的轻微应了一声。这一声嗯却听起来似乎带有更多不可言说的意思。
“我想你。”陆压有些恋恋不舍与口中柔软之物分开,一抬手握住了莫渊搭在自己颈间的手,伸出舌头将嘴唇上的湿润尽数带回了口中。接着低下头用力闭上眼睛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呼吸。这才睁开眼睛不敢看莫渊的脸,伸手将方才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滑下去的被子重新拾了起来披在了莫渊的身上。这才从塌上下来丢下了一句好好休息。转头往外走时身影瞬间消失。
莫渊在原地愣了半天,没有关严的窗缝之间吹来了一丝寒风,他被这阵风吹得瞬间清醒了不少。夜里寂静无声,房间之中除了他再无另一个身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似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梦,但仍在发烫的脸颊和松松垮垮的里衣又告诉他刚才确实发生了一些什么。而且陆压推开了他。
也许是他会错意了?陆压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毕竟在他变成言惑之前在普若阁与陆压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里,陆压也常说这些话,但两人并没有别的逾矩之举。方才也是他先主动的。但陆压后来还是推开了他。也许,陆压只不过是开开玩笑?
他推开了身上的被子,走到窗户跟前直接将窗户完全打开。他们借宿的在客栈的二楼,因此风也比较凌厉,此时还未至春天,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冰凉的刺骨。不过借着这阵凉风,他1脑海倒是顿时清明的许多。
神仙嘛,漫漫的生命长河多少显得有些无聊,特别是像陆压这样强大的神,即便是真的做了,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消遣的方式而已。他自己也一样。
吹了一会儿凉风,他感觉清醒了不少,正要关上窗户,却感觉到了别的气息,那是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腥味。凡人当然感觉不到,但对任意一个神仙来说,人血是最敏感的东西之一。因为人血常常伴随着恶事。而人仙飞升,是要集善业,弃恶业。只要飞升之前有过恶业,几乎不可能飞升,死后进入幽冥还是要受赎罪的惩罚。就跟当时他身为言惑之时在阴间见到的那些被猪放在案板上的人一样。
第二日,莫渊下楼时,看见陆压正坐在大堂的桌子旁边,桌子上面了两碗清粥。他看向陆压的时候,陆压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抬了抬眉。
他也回了一个笑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今天他没有披着那件厚重的披风,只穿着自己平时穿的那件白衣,倒也并不太冷。比昨天好多了。身上也轻快了不少。
陆压将其中的一碗粥推到了他面前,道:“尝尝。”
他将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桌上,将那碗粥拉了过来,舀了一勺送进了嘴里,粥还是热的,也许是煮的比较久,米粒大多数都被煮烂了。并不需要多嚼一两下就咽了。
他本来已经调整好自己了,但看见陆压的那一刻,昨天晚上的场景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眼前,他听见自己道:“道君昨日忽然跑了,莫不是我将道君伺候的不好?”
他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一巴掌,这句话简直就是青楼女子的标准话语,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不可耐?这种事情做了就做了,自己主动被拒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恬不知耻的问出来?!
陆压也在低头喝粥,明显没有预料到莫渊会问这句话。他微微一愣,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莫渊,接着勾着嘴角,向莫渊挑了一下眉。伸手将手附上了莫渊的手。将他的掌心翻了上来轻轻用拇指抠了抠,轻轻道:“不,公子很好,为表歉意,小人特意做了粥为公子赔罪。”
莫渊将手掌抽了回来,直接抬碗将里面的粥一饮而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我昨夜闻到风中带着血腥味。”
陆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