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孟章还晕着，刚才那声闷哼就是从孟章嘴里传出来的。

李素的尸体被粗暴的扔到了一边，喷出来的血不知道为什么精准无比的喷到了莫渊的身上和脸上。

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那柄匕首干脆直接穿透了李素的胸膛从李素的胸前冲了出来。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匕首的主人似乎也并没有要跑的意思，也许是觉得自己也跑不了，于是干脆就一直站在原地。

陆压将手中的扇子扔了出去打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定住了身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声音还是莫渊曾经听见过的少年的声音。来的应该就是凤山村的土地。

“我没说要杀你。”莫渊语气轻轻的。

“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杀得了神？又或者让你觉得你能在我的眼下伤到莫渊的一分？”陆压走了两步走到了土地的身前。毫无感情的道。

土地应该是被陆压的气势震慑到了，只是有些不服气的把头转向了一边。没有回嘴。

莫渊也走了过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明明可以直接走，犯不着回来冒这个险杀我，即便是普若不在我的身边，你也杀不了我。那你为什么要回来送死？”

这次倒是毫无迟钝的直接回到：“我没有要杀你，我只不过是要杀李素，他趁我不备偷偷将孟章神君救了出来，我难道还要留着他吗？”

“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这样问吧，你为什么要绑架孟章神君？”莫渊道。

“为了引你过来，把你困在困心阵，就算困不住，也要让你受点伤。”土地道。

莫渊笑了一下，重新抬眼：“你确定是‘你’？”不是你背后的那个人？

“不是我还能有谁？”土地语气明显有些慌乱，开始用气愤来掩盖自己的情绪。说起话来也有些激动。

莫渊柔下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间书生：“你不必紧张，我只问几句话，你回答就行，说不说实话也没有关系。”

陆压转头看向了莫渊，有些惊喜的抬了一下眉。笑了一下。莫渊用余光看到了他，颔首笑了一下。

这句话土地明显没有想到，很明显的原地愣了一下。紧接着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莫渊温和到。

“因为我要让李素死，让他杀了自己所有的亲人。让他像个笑话一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帮我杀人，等着自己女儿活过来的那一天。让他用寿命交换，慢慢折磨他！而你！你要阻止我。所以我只能先把你解决了。”土地激动得用手指着莫渊。

莫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困心阵的？”莫渊刚准备开口，陆压几乎也是在同一瞬间开口，抢在了他的前面出声替他问到。

这次轮到莫渊看向他。

陆压颇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我在书里看的。”土地思索了一下回到。

莫渊点了点头。

“你们难道不杀我吗？”土地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莫渊疑惑的抬眼。

“我杀了很多人，而且我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你不是万世神祖吗？你不应该替□□道吗？”土地明显更加疑惑，睁大了眼睛问道。

“可我又不是天。死的那些人，既然是你杀的，这些业便也就在你的身上，这世界本来就是因果循环天道轮回的。我自己也在天道之中，如何替□□道？”莫渊道。

“那那个人呢？那个人也和你没有关系吗？他可是为救你而死的！”土地指着地上被扔到一边的李素。

“你原本就是要杀他，何来救我一说？”莫渊道。

“一个傀儡，也没有什么救不救。”陆压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李素：“你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来送孟章神君吗？我想，在此之前，你怕是连孟章神君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土地有种被看光了的感觉，有些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当了这么多年土地，你怕是连自己的名姓都忘了吧？”莫渊看着他：“袁醒？”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刻，土地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其实没有杀什么人，李素与李冲夫妇这一世都是来赎罪的。李冲夫妇其实就是上一世你的父母。”说到这里，莫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这三人是来赔罪的，那也应该是在轮回之中，所以李素不应该成仙！这一世，他应该是人！修改仙藉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