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让重明自己先飞去夜郎国找哮天,自己则飞上了天界。
文苑还是和莫渊刚开始见到的一样,来来往往的小仙童一个个都顶着黑到不能再黑的黑眼圈,但还兢兢业业的抱着文献书籍跑来跑去。
主殿大门一直开着,方便来来往往运送卷宗的仙童出入,莫渊还是在一堆卷宗之中找到了正在埋头处理公文的文元星君,有人过来,文元连头也没抬,随便拨出来个地方道:“放这儿。”
莫渊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星君?”
文员抬起头来,看见是莫渊也没有太惊讶,站起来只行了一礼接着便道:“还请真君要找什么史籍传记,便就去那边吧。请恕小仙招待不周。”说完就又坐回去了。
莫渊有些尴尬的行了一礼,便不再这里讨烦,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上古妖兽很多,他大多数都记得,而且具体是由哪位神除去的他也大致记得。但犼他明明感觉很熟悉却一点也记不起来关于这只凶兽的事情。
在一排排的《上古秘闻录》和《玄穷史籍》各种史书的夹缝之中,莫渊艰难的抽出了一本名叫《大荒野史》的史书。不得不说,这个书名确实吸引到他了。
翻开书的第一页,便是一张人身蛇尾的女子图画。不用说,这张图画的就是女娲了,说起女娲,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从这里借走的另一《女娲传》。
大荒野史与其他的史书记载方法不同,寻常史书大多数都是用文字记载,而这,则多是用图画记载,而且很明显能看得出来,画这些图画的人明显技艺不精,特别是让看惯了陆压画技的莫渊来看,其难受程度不亚于受刑了。
莫渊随便翻了一页,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开天地,分阴阳,调五行。图画虽然十分简陋,但还是能看得出来画的究竟是什么。这是一张天地初开时的图画,想到这里,莫渊将自己的那本《女娲传》拿了出来。
翻到了开天地一章。上面记载着:盘古着盘古斧,劈开混沌,灵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彼时天地初开,未有万物。女娲以下降者为本,造类神之物也,乃称“人。”
他将《大荒野史》又翻了一页,这次画的是一个人身蛇尾的女人,正在用一把刀刺中自己的胸口,两滴血滴下来滴到地上,混在了泥土之中,旁边还有几个类似于人的小影子。
他又继续读女娲传接下来的记载:人生性善良,但奈何没有神力,寿命如朝菌蟪蛄,朝生晚死。
并没有说明女娲造人之时的具体情境,但《女娲传》说到了,女娲以降者为本,也就是传说中常说的,女娲是以泥土来造人的。但那幅图中,女娲却将自己的心头血滴在了泥土之中。这又是为什么?
再往后翻一页,这次上面画的莫渊就完全看不懂了。上面能看得出来有许多人,但这些人的画法不一样,有用墨水直接涂黑了的。还有用线描了个边的空心的。这次上面连一句话简介也没有了。他又往后翻了翻,翻到了几个他已经知道了的上古凶兽的介绍和结果。但就是没有关于犼的记载。剩下的都是他实在看不懂的图画了。
保险起见,他将这带走了,准备好好研究研究上面画的这些,他甚至都怀疑这些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图画,而是某种他看不懂的神秘文字。
进房间的时候,他只看到了两坨扭打在一起的影子,黑金交错。嗯,是那两头神兽无疑了!
只见哮天正咬着重明的后脖颈,而重明则狠狠拽着哮天的尾巴,关键是,两个人,啊不!应该说是一狗一鸟,都保持着自己人形的姿态,也不知道哮天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把自己的尾巴露出来还让重明抓住了的。
莫渊赶紧上前把这两个神兽分了开来。
这一分开他才看清楚了哮天脸上的三个血淋淋的抓痕和重明脖子上的牙印。
他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打架?”
“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突然来说要一辈子跟着真君?”哮天的喉咙里还在不受控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接着道:“真君是你这种小妖说跟就能跟的吗?”
重明一脸委屈与懵懂,转头可怜兮兮的对莫渊道:“我听真君的刚过来,就看到这里睡着一只下等畜生。于是我就打算帮真君清理一下。真君你等等,这狗妖颇为难缠,我马上清理好了。”
嗯……,重明这,貌似也不无辜啊。甚至有点自食其果的意思。
“屎鸟!你骂谁畜生?什么狗妖?我可是你狗爷爷!”哮天立刻就后退半步变回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