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并排躺在一起休息。
然后郝大力躺在了沙发上,很快也沉沉睡去。但就是有一点,他躺下去的时候,没留神沙发上还有个郭瘸子,郝大力这大块头,差点把老头压死。
郭瘸子也是个奇才,就这样都没醒,跟郝大力两人头挨着头,肩并着肩,一起比着赛的打呼噜。
这回,床和沙发都被人给占了,方也许东看看西看看,完全没有他睡觉的地方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也实在是累坏了,看看天都快亮了,想着抓紧睡一觉,也顾不上挑地方了,直接在卧室地上铺了个被子,倒下去就呼呼大睡。
这些人里,就李闯不需要睡觉。
他看看郝大力,看看方也许,一伸手,本想召唤自己的长枪,结果取出来的,却是个没了枪头的秃杆光棍。
李闯苦笑一声,抱住这根“光棍”,靠在了门口,抬头仰望着渐渐发白的天际。
他还清晰地记得,仿佛就在不久之前,他在南天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抱着长枪,靠在南天门的玉柱上,对着茫茫的天地发呆。
那玉柱很白,很粗。
天也很白,层层叠叠,一眼看不到边际。
就像他最初修道的时候一样。
当他还是一个小道童的时候,也曾经这样坐在山顶的石头上,仰望着天空的朵朵白云,幻想着天界的生活。
那时候的天,也很白,层层叠叠,一眼看不到边际。
他经常会想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爬到这天的最高处呢?
如果有一天这个心愿真的实现了,会不会,那里的天,也很白,层层叠叠,一眼看不到边际。
天的最上面,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只有超脱了天的范围,才能看到真正的天是什么样子的吧。
“看来,我这辈子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李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