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有些呆滞,“阵法是…破了吗?”他微愣的问道。
远处,紫栖渊的紫色外袍上尽是鲜血,纱质的布料湿透后全部黏在他的白衣上,他披散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惨白,看起来十分狼狈。听到白末的问话,他艰难起身,踉跄着走到阵法前,感应了一下,有些迷茫的道:“……真的破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最后的核心部分他没能破解,还被阵法反噬,攻击成了重伤。
战以择听着他们的对话,眸光深深,他之前就感受到了红光中的血气,分明是自己血液的气息,可是怎么会?是因为自己的血液阵法才最后破开的吗,这太荒唐了!
可如果是真的呢,他就必须想的更多,比如说,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狐族的问题,如果是因为狐族的血液,那就可怕了,狐族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关于狐族的特殊,他不是没想过,不是没疑惑,天赋九尾,道法九重,九为极数,这是与天地相合的命格;逆转生死,九灵同修,这是强大到不合理的神通,聪慧而善于修炼,团结而有信仰,这样的一个种族,不合理到诡异,强大到诡异,本该注定了繁荣昌盛,却莫名奇妙的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这些战以择都想不通。
可是如今自己的血液阴差阳错的在最后关头破了四方神兽的守护阵法,这由不得战以择不心惊,他和四方神兽有什么联系吗?太过特殊,必有缘由,也必有代价,可这缘由,他却一点也不知晓。
这时白末说道:“既然阵法破开了,咱们就进去吧,不然等朱雀翎感应到了阵法被破,就又不知道会逃到哪了?”
战以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取出一粒丹药服下,体内的伤却恢复的很慢,这阵法的攻击之力很明显过于特殊,一时间无法恢复完全。
可是他们的时间很少,他皱着眉,对紫栖渊道:“紫柒可能坚持?”
紫栖渊摇头苦笑,“阵法被破,朱雀很有可能找来此处,我还是与你一同进去罢。”不知不觉,他对战以择的称呼变成了“我”。
战以择看着紫栖渊吃了颗丹药,晃晃悠悠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没有说什么,只是迈步走进已经破开的阵法。
三人一起走进,便只见白光闪过,再睁开眼,战以择便发现自己和紫栖渊处于一个漆黑的通道内,白末却不见了踪影,战以择打量着通道内暗红色的方砖,脸色不太好看。
紫栖渊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通道,轻声道:“阵法是传送用的,可以将人传送到另一个空间,白末可能传送到这个空间内别的位置了。朱雀翎也应该在这里。”
战以择缓缓问道:“传送是随机的吗?”
紫栖渊道:“似乎不是,应该自有一套法则,但具体的就无法判断了。”
战以择闻言,眸光又深了几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白末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白末和他们自然是有区别的,此时白末正拿着一枚令牌站在朱雀的面前,而战以择二人,却只能在这个黑暗的通道内摸索前行。
通道只有一条,没有什么岔路口,诡异的是也没有什么机关暗器,暗红的墙上散发着些许红色幽光,通道内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战以择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大约几个时辰,可看着前方却依旧是一片黑暗,就好像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一样,幽暗沉默的环境让他难免有几分憋闷之感,他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紫栖渊,想通过分散注意力来让心情保持平静。
紫栖渊的伤好了一些,至少走起来没一开始那么踉跄了,可是毕竟损伤过大,体力不支,看起来便有几分疲惫。紫栖渊见他望向自己,疑惑地回望了过去,战以择笑道:“你需要休息吗?”
紫栖渊摇了摇头,“我还好,现在大约是什么时辰?”
战以择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现在是什么时辰你不知道吗?”荒辰紫龙族会不知道时间?
紫栖渊皱了皱眉,忽然眼睛微微睁大。
对时空的感应,是荒辰紫龙族的本能,他受创的程度远比战以择想象的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就没注意自己的情况。
经战以择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去了与这片时空的沟通,这对与荒辰紫龙族来讲,就像一个正常人失去五感一样,对周围的感知不再准确……
战以择看他惊讶的样子,也猜到了什么,“那这条路还有多远才到头你知道吗?”
紫栖渊闭目,约有一刻钟,接着睁开眼睛,缓缓摇头,神色凝重。战以择无奈的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