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黑色珠子,不仅有雪蝶献祭精华,还有鬼千幻的献祭力量,不然也不可能让他转世后还是鬼蝶之身。
所以无论在乎或者不在乎,那个黑色珠子本身的分量都足够了。
而且,他以后会遇到尊上的,遇到尊上之后,所有过往都只是过往了,想到这,鬼年的意识一下子清明了很多,眼中也恢复了些光彩,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与此同时,他渐渐变得虚幻的身影也在重新凝实。
故事就像被按了加速键一样,光影交织,在鬼年眼中一一略过,不知过了多久,画面才再度清晰下来。
鬼年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处于一间院落里,这是哪?
随即,他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是稍显稚嫩的自己,是在做什么任务吗?他暗自想到,随着少年脚步的移动,他也被迫移动着身形,始终不会离开少年三米外。
他看着那个自己一点点的破坏一间屋子的阵法,这阵好熟悉,带着一点疑惑,他跟着少年走进了屋子里,可是,当他看清楚少年的目标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不是尊上吗?
这是……转世后他去刺杀尊上的那次!鬼年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色,随即,他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头痛和眩晕,自己心神不稳就会意识模糊吗……不,不能这样,他再度用力咬上了舌头。他记得尊上没有被伤到,所以不能慌,不能失去意识。
尖锐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很多,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个少年的一举一动。
匕首拔出,扬起,刺下。
怎么会?尊上竟然没有伸手抵住,这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一瞬间,鬼年的头上布满了冷汗,身影也不自觉的开始变得虚幻。
不会的,他不会伤到尊上的!鬼年的眼中闪过一抹固执,哪怕尊上没有抵挡,他也不会伤到尊上的,无论有没有记忆,他都不会伤害尊上的,这个幻境动摇不了他。
随着少年匕首的刺下,躺在床上的妖也睁开了眼睛。
匕首划破了战以择的胸膛,一点点血迹渗透了洁白的里衣,然后,停住了。
冷白色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少年的侧脸上,明明是刺杀者,可他眼中的惊恐却犹如实质。少年双眼睁大,眼中一片空白,瞳孔都缩成一个细小的点,面色青白一片,犹如死人。
匕首,再也无法刺下去一分。
身形交错间,战以择的大半个身子都埋没在暗影里,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直直的注视着少年,明明生命都握在别人手里,他的面上却流露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安静从容。
就像一副褪去了颜色的画,半明半暗,定格在了最矛盾的瞬间,生出一种奇异而浓厚的情愫。
哐当一声,匕首掉落,躺在床上的妖翻身而起,一脚踢向犹自惊恐的少年。
少年的神色一下子痛苦起来,战以择那一击明显是用力十成的力道的。他跪趴在地上,神色怔怔的看着青年染血的衣裳。
战以择已经坐起了身子,一双暗沉的桃花眼映着冷色的月光,显出几分冷色的淡漠。
鬼年看着战以择身上的血,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这个幻境倒是可恨,不过尊上自有合心意的处理方式,也容不得他多想。鬼年转开了眸子,与此同时,身影也再度凝实。
这环境中的场景真是一次比一次危险,鬼年擦了擦嘴角的血,抬眸看去,嗯?这次是在狐尊殿?
“献祭一事,还请先别告诉尊上。”清晰的话语声响起,是自己,那这回就应该是锋弦城一战他令雪蝶献祭的事情了。
战酒仙抬起眸子看向他,“你……算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我不会多说什么,你好好想想吧。”
什么?战酒仙什么也没说!鬼年有一瞬间的慌乱,战酒仙那天说过的话那么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纠正了他险些走偏的心思。
——献祭一事,尊上不可能永远不知道,你想没想过,待尊上知道你隐瞒之时,你要如何收场?
——鬼年!你分不分得清尊上要什么?如果你明明知道尊上要的东西,那么唯一为难的事情就只是你自己的意愿。在你心里,到底是自己更重要还是尊上更重要?
——鬼年,你不能只要自己心安,尊上他也想要心安,他很辛苦。
如果是没有听到过这些话的自己……鬼年心中浮现起莫大的恐惧,带着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自己”就这样离开了狐尊殿。
怎么办?
那个自己就这样回到了锋弦城,然后拿出一张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