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来,且持续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而作为后遗症,每次撑起灵气墙之后都会在短时间内进入极为疲惫的状态。在他将灵力储备和精神力强度提升上来之前,这一招只能作为杀手锏使用。
沈寻甩了甩尾巴,“顾先生来了。”
“嗯,我知道。”沈十安说完将灵气收归丹田,右手边的浅金色流光瞬间消散于无形。
顾先生从楼梯走到二楼,大概是喝得有点多,身形有些晃,爬上屋檐的时候脚下踉跄往前冲了两步,被沈十安一把抓住手臂扶稳了,“想跳楼也别选在这里。”
顾先生笑了两声,就着沈十安的力道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老了,身体没有以前结实了,以前就算红白酒搀着轮流喝半斤也跟没事一样。你也睡不着?”
沈十安嗯了一声,同时将他手里的啤酒拿下来:“知道自己老了就该好好保养。”
顾先生也没坚持,转而拿了一块月饼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嚼着嚼着眼睛就红了:“跟你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沈十安没说话,回到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里面掺了一半灵泉水。
“土地租赁的事情,谢谢你。”
顾先生有些茫然:“什么?”
沈十安微微皱眉:“我提交到房产管理局的租赁申请,不是你让人加快通过的吗?”
顾先生摇摇头:“我知道的时候申请已经通过了。”想了想又道:“或许是其他势力有意卖好也说不定,你和我的关系并不是秘密。”
沈十安若有所思,抬手又给狗子扔了一个月饼。
顾先生捧着茶杯独自出了一会儿神,半晌过后喃喃道:“再过几个月,就是你妈妈的忌辰了。”
时光如流水,转眼之间距离沈青染离世已经过去了八年。
沈十安喝了一口啤酒,“你想她吗。”
“想,怎么会不想。”顾先生从衣服里面拉出来一只怀表,打开金属表盖,盖底镶嵌的正是沈青染的相片。拇指在相片上摩挲片刻,眼中流淌着浓烈的爱意:“没有一天不想,没有一分不想,没有一秒不想。”
那样的想念如同细丝缠绵入骨,想念越多缠得越紧,想得有多厉害,疼得就有多厉害,可因为是爱人给予的,连这疼痛他也甘之若饴。这疼痛提醒他,之所以选择苟存于世,是因为他还有尚未完成的使命。
“我从来有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顾先生将怀表贴在胸口放好,抬头看向那双和爱人极为肖似的眼睛:“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安安,你信我吗?”
“信。”沈十安点点头,拿着啤酒罐的左手搭在膝盖上:“取精的方式有很多种,就算你是昏迷状态,强行刺激前列腺也能做到这一点,并不一定需要发生性'关系,无非是最基本的生理反应而已。秦女士的运气应该不错,试管婴儿成功几率并不高,但是她做到了。”
“你信我,你相信我……”顾先生的嘴唇颤了颤,脸上似哭似笑:“可你妈妈却不信我,她如果愿意信我万分之一,我拼死也不会回到顾家,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留在你们身边,可是她不信我,她从来不……”
“我想通这一点并不是在进入医科大之后,”沈十安打断他,“而是十二岁从姥爷那里接受两性教育的时候。姥爷执教四十多年,储藏的医学书籍涵盖各方各面,你觉得连十二岁的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的妈妈会想不到吗。”
顾先生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十安没有直接回答他,仰头又灌了一口啤酒,喉结上下滚动,下颌处绷出一道锋锐的线条。
“我出生后不久,妈妈曾经来京城找过你。只不过刚抵达车站就被你父亲派人拦住了,两男一女,足足三个人将她困在车站旁的旅店里关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你父亲来了,他告诉妈妈,顾秦两家既是姻亲也是世交,秦女士可以让你仕途通畅平步青云,可一个二线城市的图书馆管理员能为你做什么呢?然后亲自将她送上了返程的列车。”
顾先生如遭雷击:“不可能…我不知道…不可能的……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十安将头仰得更高了些,眼角隐约有碎光闪烁:“她给你打过,不止一次。第一次是秦女士接的,她说你正在洗澡,如果有什么事情她作为妻子可以代为转达。”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跟秦书住在一起过,她怎么可能拿到我的手机!她……”骤然掀起的暴怒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