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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的小算盘沈十安半点兴趣没有，和李诚告别之后又来到顾府，顾先生白天通常不在家，他来这是找顾长晟的。

沈寻不大待见这个小矮子，所以干脆趴在院子里啃牛肉干，但耳朵倒是竖得老高，房间里什么动静他都能听见。

顾长晟见到沈十安又惊又喜：“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东西。”沈十安从空间内取出一只低温储藏罐，“这里面是两百支信息素，这次任务恐怕不会轻松，分给你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他知道顾长晟在秦家那边安插了人手，因为顾家和利刃联手发布的禁购令，秦家就算能买到信息素恐怕数量也有限，不可能给所有人配备上，总不能因此连累顾长晟好不容易在暗中培养起来的势力。

顾长晟将储藏罐紧紧抱在怀里，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亮晶晶闪着光：“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沈十安板着脸：“信息素好用归好用，但是一定不能产生依赖性，该拼命的时候还是要拼命。”

顾长晟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提醒他们的。”

“行了，那我先走了。”

“哥！”顾长晟急走两步追上来，“……不，不留下吃饭吗？”

“今天不行，家里还有事。”沈十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失望，想了想又补充道：“下次吧，等我做完任务回来。”

“真的吗？”顾长晟的表情瞬间灿烂起来，“那说好了，不许赖账。”

“不赖账。”

等到沈十安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顾长晟再次叫住他，小心翼翼又带着些忐忑：“我，我能抱抱你吗？”

沈十安沉默片刻，冲着他张开了手臂。

这个拥抱很温暖，也很短促，顾长晟珍重地抱了抱很快又松开了，眼中满是孺慕：“哥，注意安全，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十安没忍住，抬手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知道了。”

刚走出门沈寻就冲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控诉：“安安你怎么抱了小矮子那么长时间！”

“没多长。”顶多两三秒而已。

“很长！特别长！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

“对不起，我没听见，”沈十安好脾气地顺着狗毛撸了几把：“别生气了，中午给你做红烧肉赔罪怎么样？”

狗子哼哼唧唧算是答应了，扭头在沈十安脖子上舔了两口：小矮子的气味真是刺鼻，安安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哼。

翌日早上八点钟，浩浩荡荡、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车队在京城基地至“长城”之间的主干道上一路疾驰，扬起烟尘滚滚。

这次参与任务的总人数多达二十五万，是京城基地建成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团体任务。这么多的人，该如何管理调控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所以说还是异能丧尸厉害啊，”熊满山坐在卡车上忍不住感叹：“一只三级丧尸就能控制二三十万普通丧尸，让干啥干啥，令行禁止，脑子里转个念头命令就瞬间发布出去了。啧，连病毒都能用‘脑电波’无障碍交流，你说为啥咱们人类就不行呢。”

“因为人类的神经系统高度发达，仅靠病毒之间那么点微弱信号是无法承载人类大脑所创造的复杂信息的。”林阮靠在卡车车厢上换了一个姿势，“而且异能丧尸的控制体系具有明显的局限性：它剥夺了普通丧尸作为个体的意志，一旦被高级丧尸操控就只能按照操控者的想法来，没有任何反抗余地。所以老师才能凭借一只三级头纵横丧尸群。”

熊满山恍然地“啊”了一声，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又问：“诶，你们说绝对死亡区里丧尸那么多，为啥不直接发射核武器呢？一弹怼下去再多丧尸也得飞灰烟灭啊。”

“害，熊哥你难道没看过丧尸电影吗？万一丧尸病毒根本没杀死，反而因为核辐射产生变异怎么办？”刘方舟立马道：“到时候变异成比现在更厉害的怪物，咱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棠颂推了推眼镜：“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启动核武器的权限密码分段存放在多位高级将领手中，但是因为末世后将近四分之三的死亡率，如今指令密码部分缺失，想要破解极为困难；原因之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绝对死亡区距离京城基地太近，只有二十公里左右，使用核武器存在无法预估的风险，任何偏差都可能会导致京城基地顷刻覆灭。”

熊满山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那还是别用核弹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