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独孤坼,我也有豢楚,听得父王这话心中自然不服,更讶异于父王这样态度,记得御林苑中,也是在他钵可汗面前作戏,与豢楚亲近,他那样态度,又记起司马乘风所臆测的,他欲与侯莫陈琼发难,当下别有恶意道:“你就不怕我假戏真作吗!”
便是与独孤坼真正情投意合,在一个父亲的眼里,这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以将这视为恶意刺激,甚至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父王却宽和笑了笑,甚至突然好了心情,“你对独孤坼无意,我会看不出吗?”
原来是因为此,父王才允此下策的。自然消了对父王恼意。而相较侯莫陈琼与父王关系,确实司马消难的做媒更加名正言顺。“可司马老儿好生难缠!”我憋屈道:“刚才我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会和他争执不休。再说以他的性子,他决定的事,又更改不了。”我忧虑道:“就怕请神容易送神来,届时摆的脱突厥可汗,摆不脱司马消难!”
“司马消难确实难缠,”父王笑言道:“可他再难缠,也难缠不过你。”
听出父王话中的笑谑,我一阵气恼,不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回他都对我不依不饶,他如此看重那独孤坼,到时我不允诺,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相信我,”父王在我面前蹲下,“那次以后,他对你都将束手无策!”
那次,我明白的,司马府与赵王府结为盟好的那次,父王望住我道:“只你不允,司马消难心再热,也只是一场白忙活。”
望住父王熠亮眸光,不知不觉有些信他的话,但信任之后,想及豢楚,不免又道:“可我并不想见那独孤坼,”望著父王,我深思道:“与他谈婚论嫁,到时避过和亲的锋芒,再转过头来说我只是利用他?”不是每个人都是豢楚,愿意陪我演一场戏,“到时候那独孤坼羞恼成怒,把我一剑杀了也说不定!”
闻言父王冷肃下来,显然也在思量这事的可行性,“我去见他吧!”这时一声笑语传来,却是千金。千金与父王福身,“父王。”又转眼看我,眨了眨眼。
父王看著千金,不掩眼中熠熠光芒。我情急地扑过去,握住千金的手阻止道:“千金!”
虎毒不食子,父王却是因为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千金并不看我,只与父王道:“到时候他便是知道我不是绾绾,也不会杀了不是当事人的我。”千金含笑看我,“与他相处,我自会想方法jiāo好于他,使他到时候即便知道真相,也动不起怒。”千金回握住我的手,“我会有分寸的。”
父王不假思索,“这事就这么办。”
千金替我去见独孤坼确实可行,又想过万种可能,千金并不会受到危害后,方才松动,“如此有伤名节,究竟不太好……”我还是有些犹豫。
千金宽慰我道:“司马叔叔只是临时应急的。现在知道突厥可汗对我无意,母妃稍安心思,又恐生变,与我选定了十数未婚男子。明日起,母妃会让我慢慢选定。反正也是相亲,多一个独孤大将军又有何妨?”
似怕父王为我介怀,千金与父王一福道:“母妃说,绾绾终生大事自有父王张罗,所以不敢为绾绾做主张。”
父王满意地看过千金,“你母妃做的好。”好心情地看过我与千金,“你们聊,我先去料理别的事。”
父王走后,我犹是望著他离开的方向脸色yīn沉,“‘你母妃’?每次都与你这样说,好像那不是我母妃似的。”
以往这样抱怨时,千金只会付之一笑,此时却看著我,然后道:“当然也是……你的母妃。”
千金笑得好勉qiáng,看著千金,我当然道:“我知道啊。”
千金不笑了,只目光看著我,“绾绾……我们长的不像。”
我的心沉了沉,有些烦躁道:“不像就不像吧,谁说姐妹一定要长的像!”姐妹是不一定要长的像,可千金长的至少还像母妃,我却连母妃也不像……
……我长得像司马靳风……
“嗯,虽然长得不像,但我们始终是姐妹,”千金拉住我的手,“永远是姐妹。”
千金今天说的话怪怪的,嗔她道:“诶,你不是每晚和杨勇幽会吗?怎么还要和别的男人相亲啊?”
“母妃怕我认识的男子少,识人不淑,所以让我多见几个男子啊。”千金笑道:“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答应啦。”
千金眉梢眼角的幸福让我嫉妒,不免冷冷道:“母妃倒是紧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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