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疯了,胡乱在他怀里折腾,他轻笑道:不要动,再动,就真的看到了。”
我再不敢动。
他似乎也无轻薄我的意思,抹了花蜜,就细细地给我洗起头发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说真的,有他这般揉抚和按摩,我脑袋很舒服,
然赤-luǒ的身子却不敢让他这般服侍,自个儿洗好,就眯眼防范起他来。待他给我擦好头发,我草木皆兵地在水里裹好浴袍,就踉跄仓皇地跑出了沐浴的屋子。
换上睡觉的寝衣,我躺在绵软的大chuáng上时,才舒了一口气。
从怀里取出洗好的姐夫的手绢,就两手捻着边缘,闭了眼,将手绢盖在脸上陶醉地呼吸起来。然后听到脚步声,是轩释然着了寝衣拿了本书过来,我心里一紧,赶紧将姐夫的手绢藏回我怀中。轩释然是看到了我藏东西的,眼睛一眯,丢了书就过来。我往大chuáng里侧缩,他一把将我扯过来,摁住我就在我身上搜,然后将手绢搜了出来,他觑过手绢,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只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以为意,只将手绢抢了回来。
大约,他没认出这是姐夫的手绢吧?
他拿起刚刚丢掉的书,一边翻书,一边离了去。
说真的,我都要睡觉了他穿寝衣来我屋里,刚才的紧张不仅仅是为手绢,这番见他离开,正松下心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过来了我屋里。这一次,他的手里拿的不是书。
是熊。
我的布熊。
他曾经从汶州相府我闺房里的chuáng上带走的布熊。
他抱着我的熊,躺在chuáng上,闭着眼指挥我,往里面睡点。”
再顾不得既见我熊的喜悦,说道:轩释然,这是我的屋子,你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这是我家。”
……”凝滞了片刻,组织语言道:轩释然,我知道这是你家,可这屋子现在是我在住……”
你的就是我的。”
轩释然!就算夫妻一体,也要等到我们真成了婚,真是夫妻了,我的才是你的!现在这是我的屋子,你给我出去!”
真笨啊,这不仅是我家,这屋子也是我在住。”他闭眼笑着,这本来就是我的卧室。”
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主卧室果然是男人化了一点,我爬起就要下chuáng,我去别的屋睡!我……”话还没说完,人已被他扯回chuáng上,他半压在我身上,许是睡前又喝了点酒,他的气息带了酒香,味道不难闻,反倒让人微微地熏,定然喝的不多,他拄着头看我道:师父很喜欢那只貂,说那貂的皮做他的新乐器很好。我就打算,把那畜生送给师父。”
今天见到的,他那个温文尔雅chuī笙的师父南宫乾!
我火冒三丈,你要是敢让你师父把我的貂杀了的话……”
他微笑,那貂自己跑进圈养猎犬的黑屋子里,若给那么多只猎犬咬死了,可怨它自己了。你说,我要不要让人把黑屋子的门打开?”
我瞬时无语。
他露出胜利的笑,指间一粒舍利子疾she而出,穿破窗纸。示意屋外的下属去放我那貂去。
呀的,高僧圆寂后极难得的舍利子,他用作暗器。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左手抱着我,右手抱着熊,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跟他那种马爹一个德行,左拥右抱。
倒是他自己意识到累赘或者怪异,噗地笑出来,你在我怀里,我还抱那熊做什么?”于是右手一扬,将布熊扔掉,侧了身,只抱了我一个。刚刚才因小貂的安危而做出的屈服又要坍塌了,就在他的怀里顽抗挣扎,他的手臂将我禁锢,沙哑着声音,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