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是回chūn宫,帝王的寝宫。
他安置我住这里?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回chūn宫的偏殿,主殿就在隔壁。他的言下之意,他的意思:我们从此比邻而居?
“不是想比邻而居。”他走了过来,笑看着我,眼中极有兴致,“我更想同居。”
我满脸惊愕,休克。
在我要瘫倒的时候他扶了我起来,我稳了稳神,冷冷地拂落他握着我的手。
那一刻突然想到了四叔叔几次拂落了我的手,我于是觉得很悲哀,因为我体会到了四叔叔当时对我反感的心态。可不是,就如我现在拂落龙御夜的手吗,我心里全是对他的反感。
无语地再看了眼龙御夜,转身离开。
原意为龙御夜会qiáng行拦阻,却没有。我不禁有些疑惑,依我对她的了解,他不qiáng行出招的话,必然手里握着能掌控我的王牌。尤其他现在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果然,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转身,看到了他欠揍的潋滟笑容。
“右相府……”他啧啧有声。
心里一凉,条件反she地bī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皱眉,冷然:“是朕在和你谈条件,还是你与朕?”
我不得不放低姿态:“请问皇上要如何处置右相一门?”
“迫害于朕,勾结权臣,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分裂皇室,操戈皇子,后宫gān政,拥兵自重。此八大罪状,其中任何一条,都够朕下旨将右相一门满门操斩,诛灭九族。”
“皇上不会那么做。”我qiáng作镇定。
他的眸色深了深,坐下:“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右相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严苛地追究下来的话,朝中大半官员都会受其牵连。到时候必定人人自危,为求自保,少不了反扑。父皇离世不久,新帝即位朝纲不稳,军权有龙煌灼赫赫生威,国计与民生,国之根本却因右相而动乱不堪。右相,皇上自然要除去,却不是在此时。右相一倒的话,左相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表姐嫁于宫中,本是皇亲国戚的左相又将被尊为‘国父’。皇上不会不顾忌左相的势力。而右相虽然前科颇多,届时却是最适合牵制左相势力的权贵。这么好的一枚棋子,皇上岂会在他还有用处的时候就将他毁了?”
龙御夜故作恍然,随即刻意又做出不明所以的姿态:“为什么突然地护起右相了呢?朕不记得你与右相有什么jiāo情?”
若不是有求于他,真恨不得再踹他几脚。明知道我会出言维护右相,他才以右相一门要挟我,此刻却又装作半点不知情的样子!
羞恼成怒,反唇相讥:“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一朝为君,昔日恩情归作尘土。若不是右相之子手下留情,皇上岂能安然出城,借兵于龙煌灼和占连成?呵,怕是此刻站在我面前与我谈条件的人,不是龙御夜你,而是四哥龙天浚了吧!当日若栽在了龙天浚的手里,可不是做阶下囚那么简单!”
“放肆!”龙御夜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我无声地跪下。
我并不想抵触他,尤其他此刻被怒火燃着了脑子。我讥讽出那番话,常人听来无谓。可是他是帝王,提及他过往的衰事,确实置他的颜面不顾了。不把他这帝王放在眼里,藐视君王,我死千万次都不足惜。
此刻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惹怒了他,他或许还会念在往日情分放我一马,右相一门,甚至是龙天浚却岌岌可危,我不能把他们所有人的安危当做儿戏。
必要的时候,譬如此时放下姿态,只要能平息了他的怒火,不说下跪,我做什么都情愿。
“皇上恕罪。”
依然是灼热的目光she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在背,然而我知道,那灼热的目光是他眸中的怒焰。
“看来是朕太纵容你了,你越来越恃宠而骄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不正常,就如平静的海平面下却是波涛汹涌,诡异的气氛让我越发谨慎。
我不敢答话,唯恐说错了什么,再惹怒了他。
“只是你也越来越愚蠢了,惹怒了朕,你只会成事不足。要维护龙天浚,要维护右相一门,你就该让朕高兴,朕一高兴了,或许会对他们网开一面。你要知道,越是激怒了朕,他们的处境越是危险一分!”
这道理我知道,可是龙御夜他知不知道他就是有本事将我惹恼,头脑发晕不顾一切地想要反击他!
“你怎么会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