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窘迫地撒回了目光,子郁不怀好意地走近,撑手在chuáng沿边,俯身的yīn影刚好罩住我,“无衣不好意思了呢。”
有些不服气,便觑了一眼屋子里的丫鬟们,“我才不会不好意思,只是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看你宽衣解带?”
子郁回首睇了侍女们一眼,众侍女已识趣地退了出去,末了,又关上了房门。
“无衣是在为子郁吃醋么?”子郁笑意雍雅。
我赧然低眼。子郁满足地退身,在我面前大方地唤起了衣服。我也不矫情,很是大方地欣赏着。
褪了袍纱,只着了寝衣的子郁的身形更是颀长。宽肩窄腰,大敞的寝衣隐约可见分明的肌理。肌肤一应的古铜色,雕塑般的健美,结实紧箍的胸膛,这般衣衫不整时,长发微微凌乱的魅惑,无端为这谦谦君子平添了几丝邪气。
“无衣还满意么?”子郁早已换好了衣服,我却兀自没回过神来,被他这么邪释轻佻地一问,不觉间已是面红耳赤。
子郁也没再故意促狭我,只是看着我的脖颈,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上去。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脖颈时,苏苏麻麻的感觉迅速地窜到了我全身,心也悠悠地战栗了几分。
正自羞涩地低了头,他的声音已经轻轻地拂过,“这里还有点熏烟。”他的手指在我脖颈的那处摩挲着。
他雅然的面容近在咫尺,他专著地拭着我脖颈处的熏烟时,我也抬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拭净了我颈上的烟迹,他的手指并没有撤去。延着我的脖颈往上,一路抚摸过我的面容。下额,脸颊,鼻梁,眼睑,眉,额……他一路碰触,常年习武有着厚茧的手指触碰我的肌肤时,带给我的心悸和苏麻的电流的感觉。
我低了眼,眼睫微微颤动。
他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抚摸,自额往下,触碰过我颤动的眼睫,留连在我的唇边。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如同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那样的小心翼翼。
感觉到他的气息渐近,抬眸,那张男子的绝世容颜已经与我毫厘之隔。我眼中映着他雅然的容颜,他的瞳孔里也一样,我看的见那上面映着的我的娇好面容。
他微微俯身,已经将我吻住。
他的唇温热,口中更是一团火热。近乎狂野地用最主动的攻势,向我索取、探索。尽力地开放到任何一处他未曾触及到的深远,甚至不容我有丝毫回应他的空间,那样野蛮地将我吻的无法呼吸。
他一经在我的口中斯磨缠绕,我任他施为,脑海里渐渐一片空白。心随了他的亲吻忽上忽下的跳跃漂浮,连窒息都汇成了一种迅猛的快乐。
看我憋的满脸通红,子郁终于松开了他的唇,我呼出了一口气,却有种失落感。是什么失落了,我也混沌搞不清楚。仿佛他的唇和我的唇一直缠绵着,才是我和他最适合的生存方式。
我遂放肆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唇。
子郁的身子一颤,已将我拥在怀中,温柔回应。我轻轻噬咬着他的唇边,待他的唇张开时,更是主动缠到他的唇舌之间,与他纠结缠绵。
这么地喜欢子郁,我喜欢子郁,我要他一生一世陪着我。所以我一定找一切可以找到的机会,让他更喜欢我,更离不开我。必要的时候,像现在这样诱惑他也无妨。
子郁却开始有些退却,但我坚持片刻,他的喘息已渐渐粗重,同样激烈地回应我。一种从未有过的逾越和欢喜,把我的心胸撑的快要爆裂。即使这一刻灰飞烟灭,我也是快乐的。
许久,子郁才放开我,退离chuáng边两步,定了定神,数落我,“无衣你太放肆。”
我微恼地道:“你不喜欢我吻你么?”
子郁淡笑不语,只拉了我去了屋外。我被拖着出了门,嘀咕道:“你也学坏了,以后再不为你洗手做羹汤了。”
出了厢房的门,却见到一只金huáng的公jījīng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地屹立在厅台上,如一个骄傲的王者,半点不复适才还差点在厨房里被我宰割的运数。
“我让人把那只jī洗净了。这是无衣第一次意欲为我杀了做汤的jī,大概也是平生第一次吧。我怎么舍得吃?”子郁笑容朗润,又用手指点了点我微张的嘴,声音柔软似水,“别惊讶了。这jī我会让人一直养着,我会一直养着它,一直记得,无衣肯为我洗手做羹汤……”
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进过厨房?”昨夜他在房中与那下人问起汤料的话,分明是知道我对做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