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jiāo加。母亲,要是母亲她还活着,能与我生父团聚,那该有多好。
子郁几个月前就遣了一千铁卫去齐国,着手查寻高粲的下落,这事我是知道的。与子郁夫妻恩爱的一个月来,铁卫们对高粲的下落一直杳无音讯,如今我与子郁之间有裂痕,高粲的下落却有迹可寻了。
就算现在再怎么与子郁闹别扭,我知道,当子郁将高粲的消息带给我后,对子郁再多的愤懑,我也会烟消云散的。难道,冥冥之中,上天也在助我和子郁破镜重圆?
子郁显然也知道我在见到高粲,会与他冰释前嫌的,因而,在得知高粲有了下落的消息后,马上就来告诉我。俊容与眼底,都是难掩的喜悦。
我再做不出冰冷的样子,颇有些按捺不住地问他,“高粲现在在哪里?”
子郁道:“据可靠消息,在距离京城两百里的漳州隐姓埋名。铁卫查到,前些日子,他在漳州出没过。”
我疑问道:“他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齐国做他的王爷将军,却要隐姓埋名,生活在大周?”为什么,他不来大周京城找母亲呢?
子郁的神色微微黯淡,“高粲大难不死,当年却是身受重伤,罹难在外,经历了种种……………虽保住了性命,一身武艺却尽数废去了,从此再不能征战沙场,自是不愿如此那般地回齐国去。闻知你母亲带孕委身了先皇,高粲更是心灰意冷,所以,便在漳州隐姓埋名,只盼你母亲与你此生安适。”
我‘哦’了一声,便迫不及待地问子郁,“高粲,什么时候,我能见到他?”
子郁想了想,“现在只知他在漳州安居乐业,漳州有十多万人口,他又没以真实身份上报户口,要从中找出高粲,最快,也要两三个月罢。”见我有些着急,子郁马上说道:“我连夜离京,去往漳州,一定,一定在一个月内,让你们父女团聚。”
“好。”我呐呐地道。
子郁拥住我,“那我现在就走,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知道吗?”
我的应声被他封在嘴里,唇被他含住,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他,虽没有迎合,却放任他的舌滑进了我的嘴里。
他温柔地索取了好一阵,才呼吸急促地结束了这个吻。他的吻游移到我颈后,含住我的下耳,用只有我听的到的声音,低低地道:“在宫里,提防皇后。”
直到他放开我,身影渐渐远去,我都还处在乍听高粲的下落与他吻我的懵然中。见到那颀长逸然的身影远离,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有些不祥之感。
我想冲上去叫住他,想对他说,子郁你多保重,子郁你在路上小心些,想对他说,我等你回来,他这番回来后,不管将高粲有没有带回来,我都不计较他对我的背叛和欺瞒了,我回将军府好好地和他过日子……………
却到底没迈出去,去追他的那一步。
嗯,我还在生他的气呢,去追他做什么。
“你让他吻你?”yīn恻恻的话在这时传进我的耳中来,我始才回过神来。怎么忘了,昭阳殿的殿外刚才有的,不只是我和子郁,龙御夜和那么多侍卫也在这里呢。侍卫们现在各归各位了,子郁也离开了,龙御夜却还在这里。
突然记起,刚才子郁离开的时候,与龙御夜擦肩而过,两人甚至对彼此视若未睹,不说子郁临别两人jiāo谈几句,就连眼神都没jiāo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