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闭门不出,确实不知外事。”我勉qiáng笑道:“多久的事了?”
祁修仪道:“有半个月了吧。”
今日龙煌灼说政务繁忙,与慕容晴私会。慕容晴求亲的这半月,龙煌灼都说‘政务繁忙’。敢情都繁忙到这来了。刚要离开,连翘拉了拉我,“子郁公子和慕容晴吵起来了呢。”
看去,龙煌灼似乎也察觉了我在湖对面,当下摔脱慕容晴拉扯着的他的衣袖,大步流星地过了来。
一时打发走了我身边的人,龙煌灼道:“燕王在魏国公府请贤不成,竟想出这等和亲的事招募人才。”
我也没指责龙煌灼什么,他的事本与我无gān,再说,慕容殇本就有将龙煌灼拢为燕国臣子的心思,闻得我和龙煌灼不和,此番以和亲的方式拢得龙煌灼去燕国也不是不可能。
“出来走走,气色果然好些。”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腹中忽然抽痛了一下,不像是胎动,倒像是母体自身的痉挛。随即而来的,是抽搐带来的腰间阵阵坠疼。
龙煌灼有些慌神,“我…………我去叫御医。”
他那煞白的面色实在是小题大做了。疼了片刻便不疼了,不过我心里也有些慌,近日虽说身子弱,不过每日在他的bī迫下,补药安胎药不间断地吃着,当不至于身子还是孱弱吧。
御医把脉,还是说我身子弱。接下来的几日腹中依然不停地抽搐坠涨。龙煌灼道:“是不是喝药敷衍了?你身子弱,我只顾着给你滋补了,药你有没有好好吃?”说着就让宫人下去煎药。
哪里没好好吃药,当下气道:“管我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政务繁忙么,陪你的未婚妻去。”
龙煌灼淡笑不语。
次日由连翘扶着散步,不觉间走到了慈宁宫外。想起里面住的不是我母亲了,正打算离开,太后已由几个宫女扶着,出了慈宁宫来。
若是依旧与龙煌灼夫妻情深,见着太后,我或许还会礼遇些。如今算是狭路相逢,没那必要了。一看太后看我的嫉恨神情,我已庆幸我先前没自作多情,把她以婆婆的礼仪待之了。她根本不屑,我也不屑。
见我无视太后而行,太后身边的老姑姑喝道:“哪个妃子如此大胆,见着太后,也不见礼?”
饶有兴致地看去,那老宫人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太后闻此微微笑道:“人家是公主,不是妃子。”
太后虽斥责着那宫人,语气里分明无一丝责怪之意,大有为虎作伥的样子。那宫人知道说错了话,猜出了我的身份,本面如土色,闻了太后庇护的话,不觉又有了些底气。
我实在懒得理会,正要离开时,太后却笑着说话了,“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太后笑道:“总归是一家人了,公主不该如此见外吧。”
她的话说的确实有理,我若再不予置之,也太说不过去了。太后意欲与我独行,连翘低声道:“那女人只怕图谋不轨。”
这么多年与太后斗法,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这么容易与我冰释前嫌,打心里没提防她才怪。“她奈何不了我。”安慰了连翘,独自与太后入了慈宁宫的后院。
果然,一单独相处,太后立即对我变了张脸。之前怕是顾忌着龙御夜,她不敢明里针对我,此刻没闲杂人,却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