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东西。人呼吸了,大约晕过去就死了。”
“我怎么没死?因为这花吗?”我记得四叔叔回应青龙忧心我的话的时候,看了眼我手中的曼佗罗。我于是也低眼看着手里的曼佗罗。半个月过去了,不见枯萎,娇艳如昔。
我甚至没去问四叔叔怎么不怕毒瘴。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那么无所不能。
对于他对这些了解的这么清楚,我就如往日他的未卜先知博学多识一样,一点都没有起疑。
四叔叔关没正面应我的话,只道:“那是曼佗罗中的极品。”
“这里怎么有毒瘴,是南疆的人放的吗?”
四叔叔嗯了一声,“在此处毒瘴的人,只是不入流的鼠辈,不值一提。”
“鼠辈的南疆人放起毒瘴来都这般厉害,那不是鼠辈的南疆人放起毒瘴来,该有多么大的杀伤力?鼠辈们放出的毒瘴即使不入流,这附近的人也抵受不过。我要去这附近看看。南疆的人怎么到我大周来了,还是在燕国进攻我大周的这个时候,这不是趁火打劫,雪上加霜吗?外祖说的对,南疆的人果然都是怪物!”
只顾着下马车的我,没注意到,四叔叔看着的眸中,寒光潋滟一闪。
四叔叔并没让其他的人随我胡闹,让他们原地待命,只他一人陪了我而去。
在附近寻了半里,果然见到有周人的尸体横阵在地上。见到周人因毒瘴而死亡,想着燕人入侵,南疆人作乱扣土,齐宕身上增添的危险。心里更担忧了几分。
似知道我的焦虑,四叔叔温柔道:“齐宕在我的王府住了几年,一般的毒瘴伤不了他。”
我不解地看着四叔叔。
四叔叔微微一愕,随口找了句说辞:“我那园子里有那么多曼佗罗,他经常过去浇水。”
先前因那枝曼佗罗,我没受到瘴气的侵害,便信了四叔叔的话。
想着四叔叔不惧毒瘴,且似乎对毒瘴略有了解,遂问他可有解救之法,四叔叔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死太久了,我救不了。”
有一瞬间的错觉,此刻的四叔叔,又回到往日清心寡欲,事不关己的冷淡态度。
我只掘坑埋人,自言道:“莫不是慕容殇见拿下大周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请南疆的人相助?”
任我忙乎,四叔叔只倚在gān净的树gān上拿捏着他的埙,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了。南疆的人素来不出南疆半步,没事不会主动找别人的岔子。燕人是鲜卑族,与南疆的二十五个民族同是少数民族。燕国境内也有人懂得一些南疆的巫盅,却学的不伦不类,贻笑大方。燕国与南疆只隔了座祁连山,慕容殇与大理段氏多有jiāo情。慕容殇若请大理段氏助他夺得天下,大理段氏想必不会拒绝。”
一些燕人是会南疆的巫术,去江南竹舍看望龙煌灼的那次,李展翼和我提及,慕容殇追杀龙煌灼时,偕同的,便有用南疆巫术chuī笛子的燕人。
我恨恨道:“大理段氏不怕慕容殇过河拆桥,夺得天下后,将他大理段氏的南疆也占为己有吗?”
四叔叔抬睫看我,“大理段氏在南疆偏安一禺,自有他存在的道理。他慕容殇若是敢生起覆灭南疆的心,他试试看!”
是哦,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一定的道理,何况是一国家。
我继续以剑掘坑,却突然被四叔叔一把扯起。他身形一晃,我已与他避身在粗壮的树gān之后。被他那一扯动作幅度太大,整个地扑在了他身上,我正要尖叫挣扎开来,四叔叔更箍紧了我,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