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考虑着应了龙御夜的这提议时,龙天羽情急地叫道:“茼茼,你别浑浑噩噩地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龙天羽的眼神是非常真挚的,想了想,龙天羽说的也对!谨慎点好!
意味深长地对龙御夜甜蜜一笑。
这时子郁将我手里的jī毛掸子丢了,我才问他,“你们都过来有什么事?”
子郁笑了笑,“叫你吃晚饭了。”
用晚膳的时候子郁与龙御夜都比较沉静了,我记得下午再大厅那会,两人剑拔弩张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呢!这么快就握手言和了?狐疑地看了看他俩,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对我说,但很显然的,他们就某些事情,达成了态度一致的默契。
而其他人,也配合着他们的这种默契。
晚膳后众人不过在月下品了会茶,龙御夜却倏地起身,拉起我,我挣扎着嚷道:“你做什么?”
与此同时,子郁、龙天羽、高崇等人也侧首看着他。俱都一脸错愕。
“做什么?夜深了,当然是去睡觉!”
“谁叫你拉着我做什么?”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睡。”
“什么?”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嗤笑地看着他,“和你一起睡?”
“你不和我一起睡,你和谁一起睡?”
一口气郁结在肚子里,脱口道:“不要脸!”
“你……”他气塞,在他发飙前,有人闲适地起身,却是子郁,子郁不过轻声说了句:“过来。”
我立即就挣脱龙御夜的手,过去了子郁身边。
不再说什么,看也没看龙御夜,子郁携了我的手,往我们的卧室走去。
至于背后众人的反应,就无从而知。
只听到连翘不断地解说与阻止:“皇上……啊皇上你要平心静气,睿清王之后,公主有了名分,再和您没什么瓜葛了。”
“龙允泽不是死了吗?”
“是啊,王爷死了。可与王爷之前,公主就与您断绝关系了。公主和谁在一起是公主的自由,您与公主没有关系,您管不着。”
“他们……他们住在一个屋子里的?”
“公主和子郁公子两厢情愿,住一起那是他们的自由。是理所当然的事。”
“……万忠!”
“奴……奴才在”
“到他们的屋里去守着。”
“哎哟,皇上,你这就难为奴才了……是,是,奴才遵旨……奴才就在屋外守着吧……”
隐隐约约只听得这些,我气恼的顿足,子郁却风轻云淡地笑,“随他吧。”
万忠得了命令,不得已,只得无奈又认命地将chuáng铺挪到了我们的屋外。龙御夜此举,是防什么,防我和子郁行夫妻之事?
神经病啊他。
次日用早膳时遇到龙御夜,一夜没睡好的样子。看着我和子郁,他目光复杂,隐忍,记恨或者嫉恨……一堆看不出猜不透的情绪,索性懒得去看,自顾用着膳。
子郁照旧漫不经心地喝几口粥,每顿让他多吃点东西,好像要把他杀了一样。
在心里无奈时,见龙天羽定定地看着龙御夜,然后龙天羽见龙御夜只吃着粥没去品尝满桌丰盛的佳肴,便好心地将一盘早点挪到他面前去。
不顾他家醋缸狠狠地瞪着他,龙天羽非常有爱心地对龙御夜道:“这搞点多甜多好吃啊,糯米做的,香苏可口。滑腻的也很有嚼头。你多吃点啊,战事那么繁忙你还跑来茼茼看我们啦,赶路那么多天也累了,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多吃点,别学煌灼。我看慌灼是僵尸死了变的,愣是不大吃饭。”
子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龙天羽。
也是,体贴龙御夜就体贴吧,犯得着将子郁带进去骂吗!
对龙天羽的话,龙御夜置若罔闻。龙天羽就那德行,人家越不买账,他越起劲,当下更加兴高采烈地道:“皇宫里就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在大周皇宫住了二十多年,当初你把我分封到江南去的时候,我别提多高兴了。江南的小吃就多,首推这糯米糕。这盘搞点还是我让人快马加鞭从江南送来的。比杨贵妃当年吃的那荔枝还矜贵……”
醋意很快转为了气愤,高崇叫道:“龙天羽,你个奢侈的东西,到处战火连天,你还让人快马加鞭从江南送糕点过来!”
“高崇你就不懂了,先天下之乐而乐,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不顾高崇眼神似箭,龙天羽继续来劲地对龙御夜道:“来,尝尝这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