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里享受一处水源,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根本没有去找药材的意思。也是,他心知肚明我已经恢复了记忆,还徒劳地去找药材做什么?
所以说,付神医建议在北疆找药材这事一听就让人窝火,龙天羽的分工更让人窝火。
才将一颗石子丢进水源里,身后熟悉的男音已经传来,身子已被他圈在了怀里,“是不是饿了?”
“没有,早上煮的粥和肉还在那锅里呢。”回头看他,“睡醒了?”
“嗯,白天那么大的太阳,除了睡觉也做不了什么,晒得人也犯困,你怎么不睡?”
“呃……白天睡过了,晚上我就睡不着。”
“呵呵。”他却是讳莫如深地笑着。
我心里一紧,好好地和他探讨关于‘睡觉’的话题做什么?
果然,他很直接地解起了我的衣服,我心惊地拽住他的手,他含笑,温柔地看着我,“你洗手把衣服都洗湿了,我给你换下来。”
“额……”低头一看,果然。跳起来,“我自己到帐篷里去换。”
他倒也不勉qiáng我。
在帐篷里褪下湿衣服左右手拿着几件脏衣服时却发傻了,这一路一行人都是穿一件就丢一件,根本没合理利用资源洗过衣服,这三天吧,一直没有前行,距离一下个驿站还有一百多里,gān净的衣服一件都没了。
正犯愁的时候子郁的声音从帐篷外懒懒地传来,“我还有两件gān净的衣服,先穿着吧。”
换了他的衣服,把长的地方挽了,便配合衣服梳了个男人发式,把头发高高扎起。嗯,这样很好,最好子郁看我不男不女的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拿了几件脏衣服出来,子郁的目光落到我手上,一直看着我挽了袖子在水源旁边一副要洗衣服的架势,微微挑眉,“你会洗衣服?”摆明了就是看笑话不相信的样子。
“以前洗过。”
父皇在世因我的过错罚连翘洗衣时,我偷着和连翘一起洗过。母亲离世我出走在外的几月,也洗过。
他慢慢踱步到我身边,屈膝蹲下身来,“洗衣做饭都会,煌灼福分不浅。”
低沉的声线舒舒缓缓,然那目光却意味深长地诠释着‘以前’二字的讯息:失去记忆的几月和他朝不离夕,他未曾见我洗衣,那个‘以前’自然不是指的这段时光。而对于失去他以外的人与事的记忆的我而言,我的脑海里,也不该存在洗过衣服的记忆。
手中的动作僵滞下来,他却又将无形的压迫力释散,低笑道:“衣服倒是能洗,只不过这好好地水源就要全被你污染了。沙漠里的水源很矜贵。我也睡了一天了,明天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驿站应该没问题。”
说着,研究者牛皮纸上画着的地图。
两人骑着一匹骆驼,第二日huáng昏倒是到了图纸上的那驿站,只不过一路僵硬的我!被背坐得直直的,心里更是时刻警惕他拢住我腰身的手。
自是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唇边抿着笑,饶有兴趣地低眼看着我。
“两位客观,请!后院里的好房都空着呢,两位要几个房间?”客栈老板点头哈腰,一副巴不得我们两个人住十间八间的样子。
失笑道:“就我们两个人,还能住三间房不成?两间上房。”
“是!是!姑娘说的是。”也许是身上没有一点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客栈老板一眼就看出我是一女的,“小二,给两位客观开两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