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下去?”他似喃喃自语,“过去两三年,我们在一起,不也很快乐吗?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喜好,是你自己委曲求全,从不把你的喜好说给我听,不与我探讨你感兴趣的话题和语言,你总是防着我,不坦诚的jiāo往下,我们能有共同语言共同喜好吗,能不同chuáng异梦吗?”
“你总是疑神疑鬼,连感情都是算计和欺瞒得来的,你自己就不坦诚,更不懂包容和谅解,我怎么能和你坦诚jiāo往,还对你剖心相照?”
龙御夜本就发白的脸色转为惨白,又在惨白中渐渐泛起悲怒的红晕,“我疑神疑鬼?你自己说说,我疑神疑鬼的那些事,是不是空xué来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对。”我也懒得与他再说什么了,更不如往日为了掩饰对他的不忠而曲意奉承于他,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恶,哼了一声,“对你的那些不忠,执意住在落霞殿是因为子郁,往雍城送金也是因为子郁,喝避孕的那药是因为子郁,龙御夜,还有呢,还有的你不知道吧?你离开京城的三月,我托言一直住在护国寺的那三月,我不是住在护国寺里,我是真的去江南了。去见子郁了,去与他私会了!”
“我就怀疑……淑妃那个贱人……”龙御夜压在嗓子里的声音,颤抖而凄厉,破碎地吐着含混的音节。
没错,淑妃替我代罪了。
龙御夜一步步向我走来,震惊地瞪着我,“你这个无情无义没有良心的女人!”
本是眯着眼挑衅地瞧着他,但触及到他眸中冰寒而危险的气息暗流涌动,如骇涛般随时要扑砸过来,将我吞噬得尸骨不存。
饶是心里镇定,还是余悸滋生。
或许,不该惹怒他,不该去惹他。
才惊得去推远他以便逃走,已被他欺上了唇,或者是狠狠咬住了我的唇,咸甜的血立即滚入口中,舌尖尽是那股子腥味,谁的血竟是分不清。
他的纠缠占有掠夺都来得如bào风骤雨,没一点前兆,研磨或者撕咬,都似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下,再想不到那是爱的深还是恨的切,紧接着,身体和头部都被他狠狠得掷在地上,衣带被他迅速得抽开,他倾城的面庞,滚烫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子郁……”才本能地呼出这两个字,长发已被他抓住了一把,惨叫吞入腹中,一身一头的冷汗涔涔。
身体被他冲击被他噬咬的生理疼痛下,再无余力去挣脱反抗,心境归于原始的平静,被他抓了头发上仰的脸上睁着一双空dòng的眼,便似乎有昔日与四叔叔在此间寝房里夫唱妇随的画面倒映在屋梁上,空dòng的眼就那样看着过往的快乐美好。
一切归于平静时,他抱住我,似乎有了些正常的意识,我只拢着衣服,衣衫不整踉跄着跑出了曾经与四叔叔的寝房,跑出了梅庄的亭台楼榭,寻到了那片梅岭,又寻到了四叔叔的坟墓,在四叔叔的坟墓前噗通跪了下来。
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嘶声痛哭了出来。
四叔叔,你让我一定要幸福,我不幸福。
我也想让自己幸福,可总有人要蓄意伤害。
四叔叔,我现在就是好想你,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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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跑出寝房,龙御夜也就拢了衣服一直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后,一直站在两三丈外看着我。
却全然不当世界里有他,在四叔叔墓前待的久了,又辗转到几丈远处齐宕的墓前。
齐宕的灵柩已被子郁遣人运往京城的皇陵了,此处只余平坦而残留的一些痕迹,抚摸着那些痕迹,却如一指一指抚摩在子郁的身上。
“茼茼,对不起……”
将一切的屈rǔ冰封,回头看他,笑的尊贵,“没事儿,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是我的屈rǔ,也是他的屈rǔ。这般的话,保全了我的矜贵,也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但他显然没有打算与我计较,温和到:“本来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我们再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刚才,是我太粗鲁了,所以,对不起。”
“可是我没打算再和你在一起!我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我们……已经……”
“我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已经与我……你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那样回到草原上,等煌灼归来吗?你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能把煌灼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