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cháo攒动,便把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我挤的一个趔趄,他适时地伸臂,将我拥进了怀里。贴在他结实紧箍的胸膛上,我听到了我兵荒马乱的心跳,也听到了他和我一样砰砰地、悸动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不知何时人cháo已经散尽了,而他还将我拥在怀里,微微低了头,呼吸着我发间的清香,甚至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也伸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我相信一见钟情,爹爹和娘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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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了我的手,在那个huáng昏,走在人影稀落的巷子里,从头到尾,彼此一句话都没有说。无声胜有声。自然的仿若我们从来就是这样灵犀相通的壁人,并且,爱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永不褪色。
在街道的中央,我止了步,哥哥回来关外侯,一直住在这里的别院。
他便松开了我的手,笑容潋滟,“明天下午,在这里等你。”
我点头。
他带着诚挚纯真的笑意离开,走了四五丈远,又回头目注于我,留恋地看了一眼,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直到再见不到他的背影,我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咳咳......”这时听到楼上哥哥刻意的咳声,因为神游太虚而被他惊到,抬头便见他半个身子趴在打开的轩窗上,一手撑着颚,笑容可掬的眯着眼,暧昧地学着那男子的语气,“明天下午,在这里等你——”
“龙时佑——”
第一次遇上心仪的男子就被他瞧个正着,心里自然记恨得很,进了别院,到了他居住的靠近大街的那幢楼,他正长腿悠闲地放在茶几上,斜倚在竹榻上,懒散地翻一本诗书,知道我到来也不正眼瞧我,只道:“什么时候开始jiāo往的,从实招来。”
也不怕他,负手在后,“要不要我把你早回了关外的事告诉娘亲?”
迅速地丢了书,“怕了怕了,若初若初,我也不告密你的事行不?羽叔还住在锦绣山庄,你绝不能告诉娘我回了关外。指不准又要将我锁了等到羽叔离开了我才重见天日。你说,我就要娶阿紫了,娘还担心我和羽叔待一块儿,羽叔会误导我的性向喜欢男人做什么?我可能喜欢男人吗,真的是!爹怎么受得了她!我真是同情爹啊......”
我倒是挺同情哥的,自哥出生起,娘就不准羽叔抱他碰他,哥懂事后,娘更是不准哥和羽叔单独待一块儿,每一次羽叔来到锦绣山庄,哥都不能幸免被锁屋里的命运。
偏偏羽叔叔还到来的那么频繁。
以前没有阿紫还好,锁个一年半载哥也觉无妨,如今要是被锁个一年半载,一年半载见不到阿紫,哥还不上吊去?
只是娘固执倒还好对付,可是爹娘从来都是妇唱夫随的。
也难怪哥半月前一回关外,听到羽叔叔做客锦绣山庄,就没打算踏进家门一步,硬是一直住在这别院里。
与哥对弈片刻,还以为他把我的事抛到脑后了,却突然听他说一句,“说真的,刚才那男子挺不错的。”
哥都瞧得上眼,可见毫不逊色于哥了。
“以前对弈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难怪连吃了你三子,原来一直分神在想我的事?”
哥轻吁了声,意味深长地眯眼看我,“不过,这关外什么时候出了那般杰出的人儿?”
嗤笑道:“是不是把你比过了,所以你不服气?”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当然想我的妹夫出类拔萃了。”眯眼一笑,“何况,也不见得就把我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