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领神会,冒雨离去。
我神态自若过去保定帝身边,保定帝重新携握了我的手,温言问道:“可jiāo代好了?”
我轻轻点头,并不违抗,乖乖地随保定帝往烟雨楼而去。
(下章节就是变故了,下章开始连着几万字,会是这本书的第一个高-cháo。大家可能觉得前面太拖了,其实有时候我也那样觉得。不过就全书来说,我觉得前面的内容也很重要。)
第42章 烟雨蒙蒙(7)
烟雨楼是京城最有名的的楼舫,楼台水榭风景如画,能踏足烟雨楼的人大凡金尊玉贵,动辄一掷千金。那是身份和金钱次等的人却步之地,高山仰止。其间并不纸醉金迷,甚至可以说步步诗意,处处雅致,文人骚客多于此处吟诗作画,称颂赞道,墨宝经此处流出,源源不绝。
踏足烟雨楼,除了服侍左右的人,再无闲杂人等,显然今日这里被保定帝包了场,烟雨楼取的便是‘烟雨’二字,这烟雨蒙蒙的天气本该客往云集,再不知保定帝今日清场耗费了多少金银。
烟雨楼的老板亲自引领我们到了最大的一间厢房,来往这里的一路保定帝都携握着我的手,与我言谈,到了厢房后,公共摒退了烟雨楼里服侍着的人,亲自给保定帝和我上了茶点,又示意我们随行的人跟着他一道退下。chūn夏和冬临退出厢房时担忧地望着我,我也只能做没看到她们的目光,继续与保定帝虚与委蛇的谈笑。
“明月,今年就十六了吧?”
保定帝不知说着什么,扯到我年龄上来了。
我微笑答道:“下个月,就是二八之年的生辰。”
保定帝道:“朕在宫中为你庆生如何?十六岁,理应大办一次。”
他为我庆生,这意味着什么,我岂能不明白,微低头嘴角嗪一丝微微的笑,看起来极是温顺的样子,话语也是一样的温顺,却有着绕指柔般的绵韧,“明月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样的福气和殊荣呢。可父王常说,福大非鸿,皇上如此福厚臣女,是在折煞臣女么?”我懵稚无辜地望着保定帝,问得有些胆怯。
保定帝被我问得有些啼笑皆非,听我言语中提及父王,又没心绪啼笑,一时未加言语,气氛陡然沉重凝滞,这时保定帝咂嘴道:“你父王的事,朕也很是棘手难办。汝阳王几十年为国尽力,忠心耿耿。即便贰心在怀,总是跟了朕几十年,君臣情谊深厚。可舆论压力朕也不能不顾。包括窦建魁在内的几位重臣,怕丞相是汝阳王养子的关系,会压下奏本,更是将奏本亲自jiāo到朕的手中。窦将军十来年沙场征战,梁国齐国边境战事连年不断,谭老将军归隐后,窦将军便是我梁国军队主帅,窦将军的言论,朕轻慢不得啊。”
保定帝叹息道:“还有你母妃,与齐国萧太后是亲姐妹的关系,你说这……”
这时候我能说什么呢,除了进言父王母妃的清白,还能说什么呢,心中苦笑过后,越发温顺幽怨地陈述道:“皇上也说父王对您忠心耿耿,为什么要听信谗言呢。皇上是明君,理应辨别忠jian。父王勤于职守兢兢业业,政绩卓越,有目共睹。母妃自从婚嫁,再未回过齐国一次,便连萧姓的二哥,自入居齐国后,亦是三两年才回家一次……”
保定帝侧靠在椅背上,盯着我,幽声道:“玉骄前日回宫,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她说你二哥与你互通书信勤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