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你为义子,你扪心自问,父王是如何待你的?”
“住口!”清霜笑意早自淡去,眼神蓦地yīn郁而锐利,手揪拽着我的衣襟不放,“汝阳王延迟一时半颗行刑,皇上的赦令就下来了,我南宫世家几百族人就不会流血刑场!”bī视我片刻,目光渐次落到揪住的我的衣襟,目触我颈边细白雪肤,变得幽深,一字一句,同若魔鬼般温软轻音:“汝阳王视我如己出,恩赠十年,本相是不是也当将明月郡主恩泽十年,以慰汝阳王……义父,他日在天之灵?明月?”
十年来,南宫绝第一次叫义父。
却是在亲手置父王于狱中后,yīn魅般低吟出口。
“哗——”
我还来不及惊悸和后怕时,胸前凉冷战栗,哗的那一声,是我身上衣裳被撕碎的声音。
任凭我对他怎样反感痛恶,这一刻也只能本能地大叫一声,拼力推开他,转身往外跑去。才迈开腿,他长臂一伸,身体已被他从后抱住。哗啦啦一串声响,随着桌布被他扯去,膳桌上酒宴纷纷摔在地上,一地杯盘láng藉。下一刻,我头皮和背脊骤然一疼,身体被他腾空推倒在膳桌上,他高大的身体一同扑下。
片片衣布在卧房里飞舞,在空中打着转,又旋然落在地上;习武者粗糙的手掌抚上我胸前,身上最后一片衣物被他扯去,又一次挥落到空中;他的唇在我脖颈面颊上游移,我光luǒ的身体不知是冷的,还是惊怖的栗粒一层一层;铺天盖地他的味道,让我胃部阵阵抽搐,酸苦的液体冒上喉头,直欲呕吐出来,翻江倒海的痛苦中,指甲在他的肩上背上刮过,血痕将我食指染作鲜红丹蔻。
它褪着他自己的衣服,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不!
不———!
不——————!
我怎么忍受得了,将我汝阳王府毁于一旦,将我最亲的家人一个个送入牢狱的恶魔侵占我的身子?
他制止着张牙舞爪拼命抵挡的我,将我死死按在桌上,身体往前一挺,一阵尖锐的刺痛,在我的惨叫声中深深扎入下腹,如同一把锋锐的着火的刀,浸过血肉,血腥味在灼痛中散发,蜿蜒流溢腿上,湿湿的,热热的。
我抓在他肩膀上的手,脱力,慢慢滑落到他手腕处,指甲里染浸的他的鲜血,和我腿上我的鲜血,一同滴落地上,极有规律的,滴答、滴答。
我失声痛哭,却只换来他更残bào的蹂躏,僵硬着脸,那双冷硬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幽深而闪亮,看不出到底是快意,还是兴奋,扎入我下腹血肉做成的刀,更是一次次在我体内肆nüè纵横。
“不……”思维在持续不断的尖锐疼痛下灰飞烟灭,撕裂般的疼痛将我的神智涣散到虚无,空dòng着眼望着屋顶,脑中空白的那一刻,又好似看到樱桃初红的那一年,柳絮大团大团飘飞下,棠梨宫的趺苏白衣胜雪,腼腆着初与我示爱,抚的那曲《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jiāo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jiāo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