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复出的,重登政治舞台的人是昔日的皇太后,今日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一则怕章武帝登基后会对北皇漓三兄弟不利,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北皇漓 等人常伴身侧,祖母的她,对北皇漓三兄弟明显比对章武帝北皇晟的感情亲和些;二者,章武帝北皇晟的身上有一半突厥血统,这也是太皇太后有些不放心的;再者,便是太皇太后本身就对政治权利有着qiáng烈的控制占有欲望。
“北皇晟不知怎地,就是令我不放心,总觉得他会是我最大的敌人,我怎么会不留着一手?”
暗地里,一手将太皇太后推到与章武帝并驾齐驱政治巅峰地位的丞相大人—南宫绝两指抚摸长剑,慢慢笑道。
新帝即位,朝堂之事虽百废待兴,但目前最主要的是新帝祭祖、庙宗等大事,这些事宜自有礼部完善斟酌,负伤在身的南宫绝得章武帝特许在家养伤。
他肩上伤势虽然不在要害,但伤口深,照理说得静养个两三月,岂料他自身痊愈力那样地好,简直是健壮如牛,才忙完将窦建魁、保定帝一举歼灭,令保皇党摧枯拉朽一应的事,赋闲在家养伤期间,又与太皇太后背地里两相往来。
窦建魁于梵音寺调戏的正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宫人,我甚至料定,在那时候,甚至更早,南宫绝就与太皇太后láng狈为jian了。
虽然保定帝是灭门南宫世家的仇人之一,他助章武帝登上帝位一臂之力,可人家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就绸缪着制肘人家的招数了!真真……我虽对章武帝背皇晟心有芥蒂,也不由替北皇晟觉得右愤可恨。
我捧着茶在一边侍候,九月这时节虽然不太热,但正午的太阳照she下,我穿这样的一身衣服--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的,太阳灼烤下,我还是热的虚乏,他正要练剑,笔喘着气跑进内院通报道:“相爷,王骄公主来了。”
自今年二月汝阳王府满门抄斩,半年来,玉骄已然是丞相府的常客。而一直以来,南宫绝对玉骄这位贵客可谓是殷勤有加,每一次玉骄到来,他都会陪着她去游园。我入住兰析院这两月,他更是屡屡将我锁在他卧房,他自陪玉骄别处去谈天笑地。可不知怎地,他在丞相府养伤的这一月,照理说,他负伤在身,玉骄来探望他,他会更觉得心里快活才是,可近几次来,他无不是冷而淡之,上一次,更是言辞犀利恶毒,不留丝毫情面对玉骄下了逐客令。
玉骄踏凌晨内院,想来因为屡次被羞rǔ,这次来见南宫绝,也没带一个宫人,独自一人前来。许是南宫绝上次将她羞rǔ的太过了,这一次到来的她,冷若冰霜,连身上服饰都是湖水蓝的清冷,不复往日的轻佻bào露。我一眼看玉,玉骄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映入眼中,这样的她,无疑更赏心悦目。也本来就是个美人,打扮的浮艳了,反让人觉得轻浮低俗,这样如一枝腊梅孤世而立,绽放寒香,倒增了傲世风华。
南宫绝抚摸剑刃回头,本来又要冷言冷语另以羞rǔ,乍见今日玉骄形貌,眼中掠过惊艳和愕然,一怔之下,羞rǔ的话倒是没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