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好月圆日落而息,却是于事无补。
何况一一
他一手接过茶,一手揽过我的腰,让我落座他的膝上,与我面面相对:“我不会去的。”
“抗旨不遵……”我还待说服,话说到此却再开不了口了,他手中茶盏“喃!”地一声落到地板上。想来是被他丢掉了,他的唇落在我唇上,封住我的口时。也腾空将我抱起。去往我的chuáng塌。
被他放在chuáng上,背下感触到的是丝绣的柔软滑腻,心里也像泥鳅在跳跃翻滚。依稀有好多个雅委的计策涌上心头,可是等到我去抓住它们时,却滑腻腻的怎么也抓不住。甚至于连脑海里都浸入了白茫茫的烟。竟是看也看不清那些锦囊妙计。整个人都变得笨了。显然适应不过来这种变化,心中有个口子dòng开了,惶恫无边无际地延伸。
其实也不是闲云馆外第一次被他深吻的被动,不是那种被动的感觉。此时此刻完全是惶乱无猎。然而偏偏关系对等的很。他是那个撑身在我身上俯视着我的男人,我是那个同样望着他的女人。也是丈夫。是妻子。
是了,惶惶然之际,注意到他撑身在我身体上看我,望着我的眼睛。也便被吸引了般,亦是望着他。望着他的双目。他的双目在这一刻未沾染欲望。一汪cháo水般清明,清湛。从碧波涟椅望的到底,望的到cháo底摇曳的水草。鱼尾,也望的到沉寂安睡的石苔。
心便也宁静了。忘记了惶乱,也没有再去为冥思雅委策略而惶乱。有一弯旗水从那cháo泊里分流出来,泉水叮略。
我是不可能与北皇漓分崩离析的。一直对chūn说北皇漓不会与我走到那一步,我相信北皇漓的为人。又何尝不是我晓得自已不会与北皇漓走到那一步呢?向来是北皇漓让着我,我如何又不能让一让北皇漓呢?哪怕做出牺牲。我也是会增进我们的感情的。总是会维系我们的关系的。哪怕这种维系,必须得依靠身休的水rǔ胶融。一一一一夫妻之事面前,一直冥想雅委之策,又如何没设想委实雅委不掉的话,与他名至实归呢?就像chūn说的,和他真做了夫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曾经因为跌苏的表象误以为他是君子,深信不疑他“愿得一人心,百首不相离”的诺言;北皇漓不是君子,更类若隐士一些。他没有说过“愿得一人心,百首不相离”的话,在他与我的感情面前。他原本是付出的。窈窕淑女他好逑的那一个,只希望在一起长久,以这样的“夫妻关系”百首不相离,再不敢过甚地奢望“愿得一人心”。他不敢过甚地奢望“愿得一人心”,他自已的那颗心却从来没有变过,待我情意三四年如一日。水滴石穿,其心可见,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没有说出美妙誓言的他,践行不了世间任何的海誓山盟呢?人世间许多事,原本说比做容易的多,舌灿莲花不难得,难得的是天长地久有情郎。
他是云肆的父王。是这处世外桃源所有人眼里我的夫婿,是一家之主。是我要托付终生。与之偕老的良人。无论是从我们的感情稳圆出发。从我们所建立的家庭和美出发。从云肆佑儿这些晚辈和部属将士的利益出发。我们结为真正夫妻,都是众心所向乐见其成的,亦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这是三生同庆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