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抛头露面。”绿珠解释说。
我笑问绿珠,“你是说我不懂规矩?”
“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绿珠笑辩道:“小姐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是因为王爷对你宠得紧,何况,小姐本就心想着和王爷的意旨违着来。她们可就不同了,一心想着要讨好王爷,对王爷的话是俯首帖耳,唯恐违逆了王爷惹得他王颜不悦。她们时时顾虑自己得宠与否,做起事来也便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这一个月来那秦姑娘是第一个来新也别苑走动的,看来,这秦姑娘并非一般的世俗女子。怪不得在我之前,上官砷会经常去一素居留宿。
我不习惯和别人的关系太好距离太近。和他的那些女人亲密走动,本是我所不屑的,可是整日闲着也极为无聊,倒不如去见见他的女人们,也好打发时间。顺便,更深入更全面地了解他,为自己的天平上添置些砝码也是好的。
“绿珠,我们去一素居坐坐。”我浅笑着。
绿珠是个不甘寂寞的好动女子,我的提议她自然是欣喜不已。“真是太好了,其实奴婢一直就想去那些姑娘们的别苑瞧瞧,就怕小姐你会不高兴。”
“走吧。”这丫头的废话还真多!
一素居和新也别苑未扩建前是一样的规模。里面的格局设置也如其名,很是素静和雅观。
一素居?秦素素?不知是别苑名称和她的名字巧合,还是上官砷根据她的名字为这别苑起的名。倘若是后者,上官砷对她的宠爱还真是令人称羡。
虽然我不屑他的宠爱。
绕过后花园后,隐约地听到琴音传来。想必是秦姑娘闲着无事在抚琴吧,她倒是一个典型的古代闺秀,多才又多艺。
琴声听来虽宛如天籁,可惜了,我不懂琴瑟。再是扣人心弦的琴音,弹于我听,也属làng费了。不过,我虽没有抚琴的技艺,却有这方面的天分;我虽不懂琴艺,却明琴语。抚琴人付诸于弦瑟上的心思,我要语焉准确,是不成问题的。
琴音中,她流露出了对上官砷的爱慕,回味着他们在一起时的缱绻情意。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上官砷,他真值得你们这般地爱他敬他么?到底,他好在何处?他的好,我怎就没有发掘出来?看来,不是我眼拙,就是你们着魔!
我站在她的身后两米开外,光看她的背影,便知是个绝色美人。身影袅袅婷婷,柔弱无骨。
“小姐,岳小姐来了。”她的侍女唤她。
她停了抚琴,浅笑着转过身来。
恩,不错,她的美貌和我想像中的没有多大偏差。面容清秀,也很有灵气,微笑着的时候,又平添了几分妩媚。她给人的感觉很温婉。当然,她的温婉和我呈现出来的截然不同,我是装出来的,而她,本就是个温婉的古典美人。
她也不过十八九岁,并不比我年长多少。
“你便是岳小姐了?”她问我。她的眼神中有对我的美色的惊艳,也有对情敌的顾虑,更多的,是对我乍然来到的欣喜。
我微微地笑着,“是的,我是岳池然。”
我虽对他的女人不屑,却也不想在气度上被他的女人们给比下去。
“妹妹快请坐。”她忙着过来扶我坐下。
没想到她还挺娇憨的。她唤我“妹妹”,看来是因为我与她同是上官砷的侍妾而这么叫的。也无妨,称呼本就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随你怎么叫吧。不过,要我叫上官砷的女人为“姐姐”,好像很有难度。是软是硬,岳池然都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