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众说什么誓言。他既在赛场上宣言你是他心仪的女子,就绝非是一时兴起的儿戏之言。”
呵,真当我是红颜祸水么?!
“池然或许是想得太单纯了。不过,大人好像想得又过于复杂。池然是王爷的人,这已成事实。阿喀汗再是有心,也无能为力。况且——池然也非见异思迁的女子。”
“当然,岳小姐是绝不会背弃我们王爷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也没有不信任小姐的意思。我,只是在顾虑阿喀汗。作属下的,实在不想王爷平白无故树立一个qiáng劲的力敌。我的顾虑,还望小姐谅解。”
呵,还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的属下!
郁闷,高傲扬厉如上官砷,何以能拥有这许多人的拥戴和耿耿忠心?他该拥有该得到的,当是众人如我一样的怨怼和愤恨才是!
我轻笑着,“大人为王爷思虑的真是周全。”
“这只是为臣子的该做的。”他笑道:“这时候,王爷也该回府了,小姐不妨就在这府中等王爷吧。我不打扰小姐了,先行告辞。”
“大人走好。”
……
帖大人走后,我和绿珠去了溪涧闲坐。溪涧水清如镜,两岸垂柳油绿,景致极好。不过,我并未被这绝佳的景致迷住。我心中想着,适才帖大人说过的话。
客亲王爷是阿喀汗的父汗,昨日又经历了赛场擂台上的事,随后客王爷便来了砷亲王府见上官砷。想来,客王爷必定是因为阿喀汗触犯了“王妃”之事,来求得上官砷的谅解。
看来,帖大人对阿喀汗的了解还真是透彻。昨日阿喀汗当众宣说的话,并非儿戏之言。倘若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那么,昨日来砷亲王府请求谅解的人,便不只是他的父汗客亲王爷了。
这,绝不会只是简单地意味着什么。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是上官砷低沉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已坐到了我的身边。
见到他,我平静的心又乱了套。心中莫名地生了微微的愤意。
我是来请安,是来谢恩的。我告戒我自己。
我浅笑轻颦,“等你一上午了,自然,是在想王爷您了。”
他轻揽我入怀,倦容上现着满意的笑,“军务繁忙,没有多陪陪你,是我的不对。”
“昨晚……谢谢你。”我并不善于谢恩。
他轻柔地笑着,“谢倒不必了。不过,当你冤责我在池水中放入了媚药时,我真的很生气。”
“是妾身的不是,妾身错怪了王爷,愿凭王爷责罚。”我低首温语。
“你受罚,我会心疼。”
哼,你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身子好些了么?”他轻问。
我温婉地点头。
“那,和我去跑马?”
……
不知名的牧场上绿草如茵,他抱我下马后,神色微沉地走在牧野上。
在牧野上,我陪他一起坐下。
他却不再理会我,轻握着我的手闭眼睡去。
也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睡。
如若是真睡,我的手中,有利刃便好。
若有利刃,我会刺下去么?
为何要质问自己。我会的,一定会的!
他还真是自私,自己睡得舒服,却留我在此独坐。
我的手刚要从他的手中抽脱出来,他重又握紧。揽下我的身子,睡于他的臂腕中。我想起绿珠的话,昨夜他几乎忙了通宵,一大早又入了宫。想来,他是真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