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别狂妄地以为你和岳池然有了夫妻之实,岳池然就会认定你是她的夫君!
我是岳家的大小姐,你不是岳家的姑爷。
本小姐,不要你这个姑爷!
——如若,他真要将岳相国和相国夫人迎回我的身边,我要怎么与他们相处?他们,并非真的是我的父母呵!如若,我想捡得清闲不让他下令去迎,我这做‘女儿’的也未免太蛇蝎心肠了吧。
“王爷的心意,妾身心领了。妾身担心王爷因为我的缘故,而去迎父母大人衣锦归来。这,会使得属下们人心向背。即使没有这么严重,对王爷的清誉也是会有影响的。如此,妾身的罪过可就大了。”
“无妨,我自会料理妥当。乖,不用担心我。”他微笑着轻语。
哼,真以为我是在担心你?
我适时地岔开了话题,“我在新也别苑住有一个月了,之前怎么不见有一‘月轩小筑’和……那汤池?”
“因为,月轩小筑本就没有在新也别苑的范围之内,不过,它与新也别苑相衔接。是我近日才命工部拆去阻隔的高墙,改建成了园林。所以,如今新也别苑与月轩小筑相通。”
“月轩小筑这名字倒取得很雅。”
“月轩小筑是月轩居的一部分,是父王昔日为母妃修建的逾越宫廷的苑所。”他轻言道来。
逾越宫廷?呵,他的父王也真够权倾天下,也真够宠爱他的母妃。
“既是你母妃的苑所,你为何要让月轩小筑与新也别苑相接?”
“因为月轩小筑里有最好的汤池。那里的水不但时刻温暖适宜,还有去疾的功效。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洗浴环境。”
“如若,恭亲王妃回了大都呢?”我心中冷笑,面容却很是无辜。
“她和父王……,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他的面色果然在瞬间便转为了yīn沉。凝神定气后,他又复了温柔,“这整个天下都是我孛儿只斤氏家的,我还担心父王和母亲妃没有舒适的住处吗?”
我心灰气丧。他的话虽然说得狂妄,却也是事实。
我埋下头,继续着无辜的表情,“为什么,我每次提到你的父王和母妃,你都会bào戾不悦?”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面容,轻柔地道:“我说了,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那什么,才是我该问的?”我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服气。
他邪恶地笑着,“譬如,对我的饮食起居的关问,怎样学着去爱的夫君,怎样才能做一个贤良的女人,怎样去讨夫君的欢心。”
晕厥!
呵,原来这便是你喜欢的女人的类型?你的审美眼光,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该言她贤良,还是觉得她懦弱;不知道是十全十美,还是一无是处。
你对我的要求,我做不到!
“王爷,是嫌池然不懂为妾之道?”我轻颦低问。
他很直白地言道:“乖,你什么时候懂过为妾之道?”
他说的倒是事实。我不懂为妾之道,亦无为妾之心。做一个男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妾,本就是我这受“人权宣言”影响的女子所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我生性另类。即使是在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结婚协议书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废纸一张。我的思想本就新cháo,教我如何与你苟同?
“你看这牧场如何?”他放眼绿野问着。
“很好。”我由衷言道,“你要将部族的游民迁徙到这里来?”
他并未搭理我的话,只道:“天色不早了,先回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