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江素红呵斥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之前你怎么答应妈妈的？等姐姐回家好好说话，是不是？”

“行，好好说话，”向天美煞有介事得点点头，“我当然可以好好说话，因为她是姐姐，按着长幼尊卑，我应该尊重她，那她是不是应该先给奶奶道歉呢？”

老太太冷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向暖站在玄关处，看着大厅中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冷冷一笑，“想让我道歉？那按着你这个理论来讲，妹妹是不是也应该向我道歉呢？”

她把“妹妹”两个字咬得极重，向天美听出她的嘲讽，气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跟你好好说话可真不行，奶奶年纪大了，你作为小辈道个歉又怎么了？”

“不是我做的错事，我为什么要道歉，反而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向暖懒得跟她费口舌，快步走到楼梯口便准备直接上楼去。

“站住。”

一道苍老的声音呵住了向暖。

老太太徐徐开口：“自从你被接回来，家里就接连风波不断，你心里不仅没有愧疚，还觉得是向家亏欠你的，这些话你爸不方便说，我今天就跟你掰扯掰扯。”

向暖定在原地转过身来，她看着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忽然没那么想争个高下了。

“我不应该用这种态度跟你说话，这一点我道歉，但是你心里清楚，你摔倒究竟因为什么。其次我在向家也待不了很久了，我早晚要履行跟薄南城的婚约，所以你也没必要跟我掰扯清楚，我不过是倒数着在向家过日子的人，你又何必跟我较真呢？”

“你——”老太太被向暖一句话堵在原地，她甚至怀疑向暖在反过来指桑骂槐她在向家没几个日子可过了，何必较真。

“如果你没别的吩咐，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向暖也不等她说话，抬脚便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