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不亦乐乎的她,猛然感到一股qiáng风袭来,来不及看清楚,就被扯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一对qiáng劲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箍住。
当她看到来人墨蓝色衣袍上的舞爪金龙时,吃了一惊;再看清楚那张熟悉的俊脸时,更是诧异万分,是他!他....怎么来了?因为在水底,她不敢叫,也不敢乱动,只能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搂着这具柔软纤细的身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迅速窜上韦烽的心头,他潜下水后,一直往湖底深处游,见到这个小祸jīng一派悠然地跟鱼儿玩耍,他除了生气,更多的是激动,再也控制不住,将她紧紧地纳入怀中。
两人就那样相拥着,漂亮的鱼儿环绕在他们周围,小嘴不断张开,仿佛在为他们鼓掌和唱歌。良久,韦烽才搂着寒菱往上游,直到浮出水面,他的手也没离开她的腰。
“皇上,您怎么下去那么久,吓死奴才了。”看到韦烽终于上岸,陆公公紧绷的心总算舒缓了一些,“皇上,请随奴才回裕乾宫,让奴才帮您换下这湿漉漉的衣袍。”
一直在桥头等待的芸妃,见寒菱毫发不损,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芸妃娘娘,请容奴婢提醒您,下次陷害人之前,不妨先查清楚人家的底细!您一定不知道,奴婢jīng熟水性吧?对了,多谢娘娘给奴婢一个亲身体验海底世界的机会!奴婢这一次啊,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芸妃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让寒菱心中甚感痛快。
芸妃jian计不能得逞,又遭到如此奚落,气得脸都绿了,她立刻转向韦烽,哭诉:“皇上,您听听,这是什么话!!她非但不把臣妾放在眼中,还冤枉臣妾,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呀.....”
“芸妃,你做过什么,心中有数。朕现正式告诉你,玩游戏可以,但要适可而止,千万别玩出人命!”
芸妃被吓得马上噤声,看她时而变红,时而变青的脸,就知道她的气憋得有多辛苦。
韦烽眼光重新回到浑身湿透的寒菱身上,先是静默一会,然后轻声道:“量身的事宜,可以推到明天。”
寒菱微鄂,继而恍然大悟,平淡地跟他答谢告辞,走到桥栏边拿起工具篮,朝司綵坊方向奔去。
“齐公公,随朕回寝宫。”韦烽冷冷地吩咐,再也不看芸妃一眼,便扬长而去。
直到那抹高大的背影越来越远,芸妃才忿忿地收回视线,气恼地跺了跺脚,瞪着寒菱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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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异常宁静,上等檀香木制成的大椅上,端坐着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贵妇。
肌肤赛雪、杏眼桃腮,眼角隐约有几丝细纹,却丝毫不损她的美丽。乌黑柔软的长发梳成一个流云髻,上面插着几支蓝宝石珠钗。
绯红色的宫锦钿花上衫,配着同色的罗裙,外罩一层紫色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镶嵌着几粒晶莹剔透的北海珍珠,雪白圆润的珠子一粒粒地点缀在大红锦缎上,于富贵华丽中增添一份庄重。
“姨娘!”从御书房出到大殿的韦烽,兴匆匆地来到贵妇面前。
贵妇马上站起身,朝韦烽鞠一鞠身,“皇上万福!姨娘今日冒昧进宫,如有打扰之处,望皇上见谅。”
“姨娘不必多礼,亦不必客气,朕刚好谈完政事,何来打扰?”韦烽急忙扶起她,嘴角勾出一抹笑,“姨娘,这趟江南之旅,令您气色又好了许多。”
“一切皆托皇上的福!”贵妇抬起脸,凝视着韦烽,“听芸儿说,您前天下湖救人,弄得浑身湿透,皇上万金之躯,可要时刻注意龙体。”
“多谢姨娘关心,朕没事了。”
“嗯!”贵妇欣然一笑,继续看着韦烽,欲言又止。
“姨娘,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贵妇沉吟一会,叹道:“皇上,听闻您这次舍身相救的是一名小宫女?”
韦烽点了点头。
“皇上,并非姨娘轻视那些宫奴,可您贵为一国之君,肩负着黎民百姓的生计和天下苍生的安定幸福,且不说落水之人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即使是后宫嫔妃,皇上也不应该以身犯险。”
“姨娘教诲的是,朕以后会注意!”韦烽郑重地承诺。
原来,这贵妇是韦烽的亲姨娘李映荷,前礼部尚书张震焕之妻,也是芸妃的亲生母亲。韦烽五岁那年,生母离奇失踪,全靠李映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