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慢慢的开到妖界管理局的门口,白玉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似的,已经一老早的时候就在门口等他们了。
等两个人都下车了,白玉才开始打趣他们:按照我算的,你们是早上就应该到这边的,以后有事情要过来先处理的话还是先过来的好,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留到晚上随便折腾没人有意见。”
白玉难得说出一长段的话,还都是打趣人的,白青整张脸都红透,连耳朵尖尖和脖颈都泛着淡淡的一层粉色。
是不是觉得浑身都轻松了?”白玉的这句话是对着傅九城说的,异于往常的语气让傅九城都有一瞬间的呆愣。
白青gān脆捂着脸了,感觉自己在哪里都是要社会性死亡:怎么连你也开始开玩笑了,我记得我没有得罪你啊......”
白玉本来都已经带着两个人往里面走了的,听到白青这句话好笑的回头:我可没有揶揄你们的意思,字面上的轻松。你们过会儿就知道了。”
傅九城没有回答,但是说实话,从昨天开始就觉得身上骤然一阵轻松,像是有什么紧紧压着他的东西消散了。
白玉带着他们来到白玉柱的房间,指着那根已经完全变成金色还散发着金灿灿光芒的白玉柱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白青将信将疑的往前走,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白玉柱:不就是和之前一样吗?只不过颜色更金了......等下,傅九城你看你名字!你是要被超度了吗?”
九城”两个字也是金灿灿的,颜色几乎和白玉柱本体的颜色差不多,要是不注意看的话基本都要看不见这里还有个名字了。
什么超度,我又没死。”傅九城好笑的敲了一下白青的脑袋,走上前去看这根异变了好几次的白玉柱。
单独看的话其实没有很明显,但是和白青的名字放在一起看就看得出来一丝端倪。
这是什么意思?”傅九城皱着眉,显然是对金色还有点意见。
白玉翻出傅九城的那一页档案,看着后面缀着一句gān净利落的无罪”,抿着嘴微微一笑:这一本档案是当时天道留给我的,既然他都说你无罪了,那你以后就不再隶属于妖界管理局了。”
天下之大,以后都由你走了。
至于你。”白玉翻到白青的那一页,上面空空dàngdàng的,只写着瑞伎”两个字,既没判有罪也没判无罪,后面跟着一个未判”,天道虚无缥缈,它可能成为任何东西。我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白青算是戴罪古shòu但是并没有加入妖界管理局,这些估计还是要白青你自己来说。”
天道本身就存在于天地之间,但是需要处理的事情又太多太繁杂,只能知道这是身带罪孽的古shòu,却并不能准确的知道每一位分别犯了什么错,于是gān脆甩烂摊子似的全丢给了白玉。
妖界管理局的妖怪们基本都是身上背负着罪孽需要洗清的,傅九城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白青抿着嘴一言不发。
不想说就不说了。”傅九城拍拍小狐狸的脑袋。
很多伤疤都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愈合,而且很多时候那些伤疤只是表面看着已经结痂了留疤了,然而里面还是溃烂流血,需要时间,还需要良药。
他现在可以给白青的就只有时间了。
白青深呼吸了好几次,转头看着白玉:可以让我们单独待一起一会儿吗?”
白玉点头,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把门给关上。
确定了白玉已经离开并且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白青才小心的抓住傅九城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不是不能说,只是说出来之后有些卖惨的感觉。”
我比你卖的惨多了去了,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傅九城调笑着去抱住白青,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准备揉进骨血里。
傅九城手长腿长,把人搂在怀里的时候安全感十足,白青贪婪的吸了几口鼻尖充斥的柠檬薄荷味儿,慢慢的说:我的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戏子朋友吗?”
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了pào火连天的戏楼里的时候我没有想太多,我钻了天道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