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满身鲜血,然身手矫健非常人所能及,为何却无法摆脱几个普通捕快,此其二也;明明多次有机会逃命,那人却选择无视而且紧追着妾身,此其三也。如此说来……”
元祀见她还在继续猜测着,生怕她猜出什么,于是赶紧对她解释:“这也不算奇怪,毕竟贼人逃跑时定会选择人烟稀少之地,少有往人群聚集地方去的。而且逃犯虽勇猛,但刑余之人怕是暗伤在身,当然会挟持你这个弱女子。”
两人一问一答走了许久,终于从襄水河畔来到大兴城门外。因着柳芝兰的坚持,元祀把她送到长宁大街口便停下来。
他注视着她星辰般耀眼的双眸,唇角微微勾起:“卿卿,某家中尚无正妻,改日上门提亲可好?”
闻言,柳芝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提亲?不不不,你千万别来,即使你来了我也会拿扫帚赶你出去的!”
说完嘟嘟嘴,委委屈屈地从他的怀里下来,一把推开元祀,单脚蹦蹦跳跳地迅速远离他。那可爱劲儿活像一只受到欺负的小兔子想回家躲起来一样,如果她有长长的兔耳朵,那一定已经耷拉在小脑袋上了。
想到这,元祀顿时大声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笑声,柳芝兰回头哀怨地看了幸灾乐祸的元祀一眼,然后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蹦的更快了。
于是长宁街上的路人便看见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低着头蹦蹦跳跳,浑身的怨念仿佛有如实质,吓得众人纷纷远离。
元祀愉悦地看着她蹦进崇仁坊地界才收了笑意,眼角细细的纹路难得是松弛的状态。
没多会儿,他的身边悄无声息地来了个蒙面黑衣人,长宁街上人来人往竟不曾有人注意到。
“她真可爱,不是吗?”元祀说道。
黑衣人点点头,他很赞同,但这话却不该说出口。
“你说她刚才为什么生气呢?”元祀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往日令他烦恼的大多是民生维艰,吏治不清,今日他却难得体会到寻常儿女家心中的多种复杂滋味,“是因为太快了吗,也许还要给她点时间。不急,不急……”
元祀看着柳府的方向自言自语,他想起初次在杏花林里见她时,也是如今日这般站在暗处,看她水袖轻甩,看她婆娑起舞,看她翩然远去。一舞入眼、入心、入情,此后再不能忘。
今日一番初遇本来堪称完美,卿卿见到美景高兴了,定会随着瑟音再次起舞,到时琴瑟和鸣比翼双飞,岂不妙哉?可惜伤着脚踝,只能坐在石头上听他弹奏了。
想到罪魁祸首,元祀转头看向黑衣人。
“方才你竟害的她伤了脚踝,还差点被她看出破绽,自去领罚吧。”
黑衣人点头应诺,下意识屈膝半跪,左手用力撑在大街青石路上,小臂上包扎好的白布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元祀没注意到这些,不过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问,他向来不大关心属下状况。
从前在他心中,只有权势。而后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已住进了一个字卿卿的女子。这是他的选择,绝不会放手!
这厢元祀主仆二人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那边柳芝兰蹦蹦跳跳地进了柳府。
柳芝兰所在的柳家构成说来也简单,柳父柳祁国
官拜正三品尚书,掌礼部,柳母也出身于大兴城中勋贵吴家。二人共育有二子一女,分别是大郎柳玉桢,二郎柳玉树,三娘柳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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