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泪满面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柳芝兰皱着眉头,从柳母颠三倒四的话语中终于知道了柳家父子遭人陷害,今日午时即将斩首的事情,扶着额头问道:“遭人陷害只是你一面之词,你有去找过证据吗?”
柳母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去找什么证据,只知道去求人办事。
于是柳母说道:“只要有人愿意出手压下这事,不就可以了吗?”
柳芝兰却哭笑不得了,问她:“襄朝办事难道不按法度来的吗?你没有证据怎么翻案?”
谁知柳母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法度只是对平民百姓而言的,贵族向来有特权无视。”
见柳芝兰满脸惊讶,柳母又说:“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刑部每日处理全国多少案件,若没有上面的人发话,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替柳家翻案?这个世道,没有靠山出面,谁会理你。”
柳芝兰点点头,表示还不熟悉本朝默认的办事规则,可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方面:“即使如此,你更应该去找柳家往日结jiāo的权贵,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柳母抹了把眼泪,双膝又一次跪在地上,只是这次她跪的是前段时间差点没噎死她的私生女。
柳母将额头磕在地上,真心诚意地说:“我为自己前段时间无礼的言行感到抱歉,只要你能出手救救你阿耶和大兄,我愿自请下堂!”
柳芝兰看着这个一月不见,像是苍老十岁的妇人,眼神复杂地说:“看在阿耶的份上,我暂时不会同你计较,但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阿耶救出来。说吧,要我怎么做?”
柳母紧张地地看着柳芝兰,语气坚定地说:“请你的男人出面。”
话音刚落,殿里气氛为之一静,柳芝兰的眼神摄人的可怕。
顿了片刻,看的柳母等人忍不住瑟缩,她的唇角才勾起一丝浅笑,眸子却冷的彻骨:“你听清楚了,若外面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那咱们柳家满门都别想逃出生天,包括柳玉树。”
柳母被她的眼神一吓,从没见过柳芝兰这样的气势,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像猫见了老鼠。
柳芝兰满意地叫来骊山行宫的李主事,严肃地问他:“你知道王爷在哪儿吧?去把他找回来,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求他回来一趟。”
李主事见她神色不像开玩笑,连忙领命下去了。
辰时初,元祀正在两仪殿里举行常朝。
阶下的是这次赈济灾银的将领,那将领满脸通红,冷汗淋淋地跪在地上,禀报着相关情况。
随着他每说一句,元祀的脸色就更沉一分。直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换的玉石镇纸又被元祀扔在地上:“钦差大臣在gān什么?这么久都没查到赈银下落吗?”
皇帝一怒,两仪殿站着的二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官员又跪在了地上,祈求皇帝息怒。
尽管众臣都知道,钦差大臣昨日出发,今日都未到目的地,但是没有谁会在皇帝气头上提这件事。
高成安这时也正低着头看鞋面上的灰尘,忽然旁边一个年轻侍人悄悄过来拉了下他的衣袖,高成安正想瞪那个年轻侍人,御座上的皇帝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怒气冲冲地转头问道:“又有何事?嫌朕还不够头疼吗?”
年轻侍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的双腿撞在地上的声音听了就让人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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