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芝兰这么说,司宫面目慈祥地告诉她的确如此:“您身为武安王正妻,为从三品王妃,这点就与普通世家大妇不同。要知道除了极少数的情况下,妇人才能在不嫁入皇室的情况下得封品级。”
柳芝兰点点头,对襄朝命妇制度初步有了些了解,接着问出自己的疑惑:“原来王妃是从三品衔吗?”
司宫又解释说:“这倒未必,王妃品级是根据王爷品级来定的。就好比当今陛下膝下有三子两女,三位皇子都已成年,分别是魏王殿下、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除太子殿下外,魏王殿下、楚王殿下都是一字亲王,他们的亲王妃就是正三品。而武安王爷作为二字郡王,作为郡王妃的您就是从三品。”
“哦,原来如此。”柳芝兰点点头,发髻上的翠翘金雀玉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好在魏王、楚王两位都到封地去了,否则我还要恭恭敬敬地给亲王妃们请安呢。”
司宫点点头表示赞同,整个大兴城里的夫人数她品级最高,所以无须忧心。
柳芝兰好奇地问:“难道没有其他的王爷王妃吗?比如先帝其他的儿子。”
司宫婆子脸色一顿,又继续说道:“先帝育有十八子,至今仅存当今陛下和武安王爷。”
柳芝兰听了,对后宫争斗及皇位争夺的激烈有了更深的认识。
司宫婆子又说,其他更早以前的皇亲贵戚都被当今陛下迁往故都龙城去了。
之后又有年纪挺大的司礼婆子过来教她王妃的仪态气度,这点是最难的。柳芝兰总觉得司礼婆子对她太过严格了点,没想到一个从三品的郡王妃要学的礼节比做宫妃时还要多的多。
这个自然是柳芝兰不懂了,寻常郡王妃自然不用学这么多的仪态气度,而她之所以要从头到脚全部学过一遍,自然是因为身份变了。
作为皇帝在宫外迎娶的正室夫人,元祀曾经暗示过这些婆子们,按照中宫之主的流程来教习,可想而知会有多严格了。
自此定下了她上午看账册学宫规、下午学礼仪待物的悲惨生涯,之前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她发现,即使是从骊山行宫搬回了大兴城,元祀依旧很忙。回家的时间也只是从深夜变成了傍晚。
她几次问过他为何那么忙,他都搂着她说自从上次程家一案后,陛下认识到了自己的卓越才能,加上朝堂大洗盘后大量官职空缺,他就被陛下抓去充壮丁了。
每每这么问完,元祀都要将她压在身下狠狠亲吻,结果又是两人白日宣yín、胡天海闹。
柳芝兰向来相信他,听到解释也不再多问了。
只是她每日都待在王府里学习,过的很是无趣,连柳府都因为忙着学习的事都没去过了。
不过这样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两个月,直到九月下旬,柳芝兰已经学会了怎么管理奴仆、整理资产、待人接物、举止言行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她忍不住在元祀的面前炫耀炫耀,起初他还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走路说话,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把抱起她扔在chuáng榻上,掀开chuáng角从里面拿出几本话本来。
柳芝兰一看,暗道不好,自己藏的这么隐蔽怎么也被他发现了?
接下来果然又是名为话本,实为小.huáng书的实践时间。柳芝兰都被他折腾得要散架了,心里又急又气,只等着明天元祀一走就把小huáng.书都给烧了,让它再也祸害不到自己!
元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餍足地说:“改日我让人再送些话本来。”
柳芝兰咬着枕头就想说不要,可是忍不住喜爱看话本的心,又不做声了。
第二日,元祀上早朝之前,把昨晚被自己折腾惨了的夫人叫醒,然后告诉她:“今日可是柳玉桢与余五娘成亲的日子,等我忙完回来与你一起去。”
柳芝兰顿时惊讶了,感叹时间过的怎么那么快,这就过去一个多月了。
元祀揉揉她的脑袋,幽深的眼神看着她的肚子,迫切之情一闪而过。
柳芝兰倒没发现他隐秘的眼神,只是嘴里嘟囔着白天要学东西,晚上还要应付“大野láng”,她都恨不得掰成两个人用了。
一声“大野láng”惹得元祀眼睛里又开始冒火了:“‘大野láng’现在要吃你这只‘小兔子’了!”
柳芝兰看到他熟悉的眼神,赶紧把薄薄的被子遮住身体,催促着他快去上朝,莫要叫陛下怪罪了。
元祀压着她好一通深吻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