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原本沾满了污垢的被褥,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炭字占据。
司匡拎着被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轻声嘀咕,“用兵家的东西,对付兵家的人,我这也算是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了。”
幸好大学选修课选了《孙子兵法讲读》。
虽然这十三篇内容并非孙武真迹,而是几百年后,一位姓曹的“性情中人”总结编撰。
但把它拿到现在,在无人可以反驳的情况下,它就是孙武真迹!
试问,在孙武后人不见踪迹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人能比齐将匡章之后更有说服力?
有了老祖宗的战绩,赝品也可以成为真品!
司匡把这份“旷世著作”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衣服的褡裢里面。
他对着忙乎了一夜,尚在歇息的大母磕了三个头。
没有打扰,没有儿女情长的告别。
而是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内室。
司匡走进厨房,从釜中取出尚存余温的粟米,用包袱包起来。
回头望了一眼内室,微微一笑,出门,踏上了征战稷下的路。
…
与此同时
内室
一直在装睡的司狸儿醒了,眼眶通红,哭成了一个泪人。
司田氏也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她轻轻抚摸着孙女的脑袋,佯装发怒,“司匡是司家男儿郎,是匡家男儿郎!他既然胸怀大丈夫之志,吾等女流之辈,只需要支持!休要再哭!”
“诺!”
司田氏枯槁的大手握着孙女滑嫩的小手,淡淡地说道:“狸儿,扶老身起来。吾要在夫君与孩儿的牌位面前祈祷,祈求他们保佑孙儿平安归来。”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