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有何区别?
孔黄眨了眨可怜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启禀大父,孙儿只想求一幅字而已。”
“字好说,大父二字,吾担待不起。”司匡苦笑着,握着毛笔,在这块布条上撰写下“格物……平天下。”
“谢大父!”
司匡咽了口唾沫,背后发冷,仿佛有一层好寒冰,把自己的后背给冰封住了,“望阁下自重……吾还没到当大父的年纪……”
“吾之大父,乃武、安国之堂兄,君与二位大父为挚友,这声大父,受得起。”孔黄笑吟吟的,把案几上的字收了起来,“请大父先随孙儿去客堂等候,孙儿立刻与大父汇报。”
“…好…”
司匡拽了拽仲阿于的袖子,又对停好了车,在一旁恭候的袁丁挥了挥手。
三个人跟随孔黄的脚步,进入了孔府。
而门前负责登记的位置,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
与此同时,孔府大门对面
一个拿着大扫帚,清扫街道的人停下脚步。
瞥了一眼孔府的长队,有意无意地走到不远处一个坐在路边、穿着粗布麻衣、脚边摆放着一个麻袋的人身边,
说道:“立刻向大王禀报:儒家特别邀请人之一已经到达。”
坐在街边之人沉思一会儿,抬头,询问,“要不要打探此人身份?毕竟和大王同等待遇。”
“汝去汇报此人名司匡。至于具体身份,吾这就去城门守卒处询问,他们那里应该查过传信!”
“可!”
二人分头行动之后,在孔府门排的长队中,逐渐出现了不少流言蜚语。
“那小子是谁?为何会被孔氏优待?吾孔门七十二门徒都没有这个待遇?”
“吾刚才听到登记之人喊他大父,也许是孔氏的旁支子弟吧……”
“不可能,吾清晰听闻,那个人姓司,不姓孔。”
“兴许是孔氏女子外嫁之人呢。”
“断不可能。这人刚才拿出的青铜牌子,可是邀请令。外嫁之人,进门何需邀请?”
“嗯,说的也是。”
“可恶,吾等在此排队送礼,反倒是让那个小子抢了风头……吾不甘心!”一个提着红色丝绸包裹礼盒的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男人身旁,另外一个人出声了,提醒,“兄台慎言,诸位,谁认识那人?赶紧讲解一下!”
“那人姓甚名谁?”
“好像是司匡……”
“不会吧?”一人惊呼出声,察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急忙解释,“吾来自三河之地,前几日听闻,有一名叫司匡的数术大家,现身于临淄,刚才那个,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太年轻了!难以置信……”
“诸公,赶紧发动人脉,调查那人!如果可能,吾欲交好!”
“是及!”
……
仲阿于行走过程中,竖直耳朵,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故意放慢了脚步,直至与袁丁肩并肩行走。
他侧着脸,用嘴巴挡在嘴前,小声问道:“袁公,贵家主何许人也,为何会被儒家如此重视?”
“吾,不知也!”
袁丁耸耸肩,无奈的摇摇头。
他出身流民,仅仅知晓司匡最近一个来月的事情罢了,对于战诸子百家的事件,知晓的并不多。
不过,他回忆着与良岳的那场争斗,嗯了好一会儿,扭头,补充道,
“不过,我只知晓,稷下兵家第一人,不如家主。”
此话一出,行进的过程中的仲阿于,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如果不是肌肉弹性的限制,下颚绝对会贴在地面上。
……
半个时辰后
司匡端正的跪坐在孔府最大的客堂内,双手搭在大腿上,闭着眼睛,思索着事情。
他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杯价格不菲的蜀地佳酿。
袁丁在身后站立侍奉,左手按着佩剑,挺直腰板,目光锐利。
至于仲阿于,则格外拘束。
他生怕弄脏这里,把屁股下那一张干净的草席卷了起来,直接跪坐在地面上。
至于案几上的酒,他虽然很想喝,但担心脏兮兮的手污染了酒樽,因此,即便很渴,还是碰都不敢碰。
司匡沉下心来,思考这一次,该拿什么礼物出来。
如今,他暂且掌握的,关于儒家的内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