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萌萌咧嘴,“想劈我?”
整道雷疯狂摆动,它不敢。
冻萌萌将它抓回冻家,仍在院子里,这道雷跟自然界的雷是不一样的,这种雷是异能雷属性幻化出来的,只要它没被收回去,便不会消失。
冻萌萌蹲在它面前,“谁把你扔这儿的?”
雷将头尾钻进地里装死。
冻萌萌将它拧起来弄成一个球,仍在墙角,“老实呆着。”
要是赶跑?
冻萌萌咧嘴。
整道雷炸开,委委屈屈的看着打着哈欠进屋的人,这么凶残,肯定嫁不出去。
五点。
冻三爷起来去茅坑,路过院子看到墙角跟上一团噼里啪啦闪着光的东西,老脸凝重,提着裤腰带朝它走过去。
雷慢腾腾的滚进地里不见了。
冻三爷揉着老眼,以为自己眼花,在周边找了许久没发现异常,又在那东西钻进地里的地方踩了踩,才回房。
将睡得酣天震响的蠢儿子拍醒,“去挑水。”
冻门茫茫然爬起来,揉着眼睛去挑水了。
他们喝的水都是从小溪里挑起来的。
进入秋尾,五点的天色还灰蒙蒙的,冻门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起来挑水,溪水有些凉,冻门捧着水洗了脸,来了精神,一转头噗通人和水桶栽进了河里。
咕噜咕噜——
水泡冒出河面,冻门哗啦着钻了出来,面前是一团噼里啪啦闪着火花的球,他倒吸一口气,又钻到了水里。
被弄成球的雷很嫌弃。
往岸边上的台阶上坐着。
“咳咳——”冻门钻出水面,被水呛得难受,撕心裂肺的咳着,两眼紧紧的盯着那个球,能发火花的球。
冻门泡在水里,紧张过后,看着这个球对他没有恶意,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了,台阶上下来的人喊,“水桶飘走了,哎呀,冻门你咋跳水里去了?大早上的洗澡?”
冻门转头,水桶一斤往下游去了,忙游过去捡。
“…洗什么啊,我这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来挑水的男人笑呵呵,“那你可小心着点,水不浑浊吧?我上前面挑去。”
男人走后,冻门捡回水桶上岸,那团坐在台阶上的火球已经不在了,他松了口气,打了清澈干净的水,挑着就跑。
张秀兰看着他湿漉漉的进来,很意外,“你这是去河里洗澡了?咋不把衣服脱了?”
冻门刚要说话,张秀兰脑袋后面慢腾腾的升起一团噼里啪啦闪着火花的球,肩上的担子噗通,水桶砸地上,水花四溅。
张秀兰闪躲不及,被水溅湿了鞋袜。
她急急的说,“扁担断了吗?哎,这里我来收拾,你去换上干衣服,行了行了别弄木桶了。”
本来要说他两声的,看着他折腾两个桶,她赶紧拦住他的手,让他进屋换衣服。
冻门拉着她的手朝后躲。
张秀兰本来要去拿翻到的水桶,被他这么一吓,直接朝前扑,扶着冻门的手站直了,她的脸黑了黑,“你就不能先说一声在拉我?没得两个人都摔了。”
冻门却死死的盯着她身后。
张秀兰感觉不对劲,转身,身后什么都没有。
她没好气的进屋拿了跟扁担出来扔冻门身上,“厨房里的水只有半缸了,赶紧挑回来做饭。”
冻门,“……”
很崩溃。
那个球眨眼又没了。
…
李建国来冻家村教书。
听说冻村长回来后,上完课就跑冻家来了。
被仍在门口的雷慢腾腾的附在李建国的身后藏了起来,李建国风风火火,透着兴奋,“冻村长,我们赢了是吗?这场仗我们打赢了。”
冻萌萌坐在凳子上,手里抓着铅笔,木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本子。
本子上是一封信。
市里有功德的女人给她寄过来的。
她是文盲。
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老头子和粗汉子是半文盲,一封信读不全,这封信她还没人帮她读完。
她盯着李建国。
将信纸递过去,“念。”
李建国眼底激动,为了我国打趴了鲜国,他接过冻萌萌递过来的信纸,笑眯眯的开始念,“丫头,你前脚走,阿姨后脚就想你了……”
信上就是一些唠叨的家常,而且是两个人的笔记,后面的话要更为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