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镇长把他们全给轰走了。
转头跟冻村长说,“冻村长,我瞅着这股风不对劲啊,自己手底下是什么村什么人,好歹有个数,这种事肯定是不会说到我的面前来的,今儿却不知道是吹得什么风来的…”
他压低声音说,“听到消息说,弄死了不少人。”
他做了个8的手势。
冻萌萌没看懂。
镇长,“……”
冻萌萌木着脸,她是来打架的,很久没搞事了,手指头总在痒,偏偏这些个人现在看到她最喜欢的就是装死。
伐开心。
杨镇长心中有忧虑,冻村长给他全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才会在冻村长面前肆无惮忌的说这些话。
可惜……‘
冻村长她听不懂。
杨镇长沉默。
“冻村长,分到你村里的知青们,咋样?”
冻萌萌看他一眼,跑了。
杨镇长,“……”
他老婆拿着外套出来,看着男人看着冻村长离开的背影的痴迷眼神,含笑,“披着吧,免得受风寒。”
杨镇长,“我总觉得我这镇长要做到头了。”
这股预感在今天这群人来无事生非后,更强烈了。
他老婆,“到头就到头吧,现在风声紧,闹不好得丢了命。”
她闺蜜的亲爹是海外回来的教授,结果被打击送去住马鹏了,哎——
杨镇长咬牙,“我就是不甘心,他们凭啥这般闹腾?凭啥子?好不容易挨过了饿死人的年月,却要闹啥子命…真正是…”
他不敢说。
心里很憋屈。
他老婆睨他一眼,“你不是说唐老让冻村长去省城吗?你也跟着去吧。”
这个镇长,谁爱当谁当去。
只怕是算计着到手的镇长,这屁股也坐不热。
冻萌萌前脚刚回村,后脚殷市长送来的年礼就到了镇上,两麻袋的年礼,都是这两年托人从海外买回来的精细口粮和零嘴,市长夫人知道冻萌萌最喜欢的就是吃了,整整塞了两麻袋,把小儿子的奶粉都给塞了进去。
殷修寒妒忌了。
冻萌萌看他一眼,将两麻袋的年礼拧进了她的房间,谁都没份。
殷修寒,“……”
总觉得她这么干,就是做给他看的。
“是冻村长家不?”院门口站着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穿着兵哥哥的衣服,嫩嫩脸略羞涩。
抽烟的冻三爷抬头,“是这,小伙子找谁?”
年轻小伙子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拍的给敬了个军礼,声音轻轻脆脆的,很有活力,“报告,我是第十师的通讯员,我来给冻瓜同志送年礼的。”
院子里的几个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啥?”
“送年礼的?”
“第十师?”
小伙子抓脑袋,“是的,我们师上下好几十个一起送的,还让我给冻瓜同志带几句话,说他们今年没办法回村里来过年,这些年礼都是他们的战利品,都给冻瓜同志送回来一起祝贺的。”
冻三爷迟疑,“…给你送年礼来的是姓冻的?”
小伙子咧嘴,“是姓冻,都是姓冻的。”嫩嫩的脸上瞬间露出对某些人的崇拜表情,很激动。
冻门挠头,粗粝的脸上是惊喜,“爹,肯定是富生他们,当年他们跟在瓜后头去打仗了,这一走都三年多了,都当上兵啦…”
冻三爷沉沉低喝,“闭嘴。”个蠢蛋,这有啥好瞎囔囔的。
把蠢儿子喝住后,冻三爷转头对着年轻小兵哥说,“小伙子,我跟你打听打听,你说的姓冻的兵,你给我说说他们的情况。”
小伙子激动的脸瞬间警惕了,“老爷爷,我不跟你说我师里的事儿,你把冻瓜同志喊出来收年礼吧,我还要赶回去师里跟兄弟们一起过年呢。”
冻三爷,“……”
个瓜娃子。
冻萌萌很高兴,背着小手绕着军车转圈圈,头号小弟二号小弟们给她送年礼了,小手朝着军车拍了拍,装的满满当当的军车跳了跳,她转头冲着小伙子咧嘴。
“等着,我送年礼回去。”
嗖的,跑了。
小伙子眼睁睁的看着只到他腰高的冻瓜同志绕着他的车转了两圈,冲着他喊了一声,然后嗖的跑了,跑出了残影。
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