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肩膀的一只脚,抽筋似的一顿猛踩。
兄弟。
赶紧跑。
跑——啊——
被冻村长盯上了。
王村长被他这一顿猛踩,猝不及防下没有站稳,还好另一个扶着的伙伴给力,顺手拉了他一把。
没有跌地上。
王村长胸口涨着口浊气,鼓跳般的心跳声,又明确的告诉他,这事儿不对劲。
王村长捉住那只踩他肩膀的脚,“乱动什么,把你屁股摔成八瓣,我不负责。”
他小伙伴趴在墙头哭得稀里哗啦,就是没声音。
看着院子里头墙头下的冻村长,尤其是冻村长身边那密密麻麻的蜂,他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寒气。
又后悔又祈求。
放过他。
放过他啊。
不是他要来的啊。
然而,用肩膀驮着他的伙伴村长,还在不耐烦的催促着他让他赶紧爬墙头,跳院子里,把胡中广喊出来。
“喊出来,挺能耐的啊王村长。”
大下午的,才从他们小村长手里拽着一叠钱离开,到晚上就敢来爬他们小村长的墙头了。
“咋地,晚上这是踩好点,准备来偷我们小村长的钱的?”
这是偷窃行为,能蹲班子送去劳改的。
还得判刑知道吗?
王村长和扶着他的伙伴嗖的转头,肩膀上的两只脚从他肩膀上挪开了,他都没发现。
只和站在他们后面的三个汉子对上了眼。
王村长沉默瞬息,“冻肥肉,你不要胡乱说话,我能惦记冻村长的钱?你惦记一个给我试试?冻村长的钱这方圆数十里,谁敢惦记?”
他可没敢惦记冻村长的钱,别想冤枉他。
这个他是不会认的。
他就是惦记跟胡中广卖肉的事。
这不是一个事,不能混在一起说。
王村长沉着脸,给自己开脱。
今天的预备巡逻队队长冻肥肉藐视他,嘴边是漫不经心的笑,“都让我抓了个现行了,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王村长想到我们村长面前说?”
王村长心窝一提。
这事儿不能。
绝对不能到冻村长面前去。
冻村长要知道他大半夜的敢来爬她家墙头,他…他以后的人生都是黑暗的了。
王村长掏口袋的手抖了抖,稳住后,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抽出两根朝对他讥笑着虎视眈眈就看着他准备演戏的冻肥肉递过去。
“抽根烟,咱们好好理理这关系,大半夜的,让冻村长做个好梦,把人喊醒干啥,不合适。”
冻肥肉嘲笑他,“挺合适的。”
他们小村长是喜欢大晚上做美梦的吗?一般都是把美梦当场实现的。
王村长凑过去,“兄弟,给个机会。我就跟你说个实话,我是来找跟冻村长买肉的胡中广的,就是想跟他搭这条关系,以后冻村长吃肉,我能跟着长期喝口汤。就为了这么点事,我得大半夜费劲的来找他,为的什么?就是怕惊了冻村长。”
要让冻村长知道他打了胡中广的主意。
冻村长一生气,把他王家村当成拒绝往来客户?
他王家村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他为着点给王家村捞点好处,真不容易。
“你看我王家村,穷成啥样了?饥饿的那三年都过去三年了,我王家村吃不饱饭的还大有人在,都是邻里隔壁村的,给个机会。”
冻肥肉,“咱们可不是邻里村。”
是隔壁。
隔着几座山的这种,别想套近乎。
他边上的兄弟撞了他的肩膀,颔首笑,“哥你看墙头趴着的那个。”
这是尿了吧?
五个人嗖嗖的朝墙头看去。
能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
可不就是尿了吗。
王村长,“……”有预感伙伴即将给自己拖后腿,但没想到这个拖后腿的方式,特别了点。
王村长另一个伙伴捂脸,“……”没法看。
多大的人了,还尿裤子?
冻家村预备巡逻队三汉子,“哈哈哈——”
……
趴墙头的伙伴蹲在地上埋头哭。
哭的很伤心的那种。
他的头顶上绕着一群嗡嗡嗡的蜂,密密麻麻的,看着瘆人。
至少,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