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冻萌萌挂在他的身上,“没有。”她竖起两根手指头,“九十斤了。”
这是年前村里杀过年猪的时候,她借着称年猪的秤称的体重。
神霭抱着她,就像抱着一片树叶。
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以后多吃点肉,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冻萌萌抽抽鼻子,捧着小白脸,认真的和他的眼睛对视,“你用了什么麻袋包起来?”
她都闻不到味道。
神霭含笑,“不透风的模。”
冻萌萌惊讶。
开车的人终于忍不下去了,“有媳妇的人了不起是吗,你们两个要考虑下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吗?”
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的,不怕造孽吗?
冻富生、赖强盯着敢抱他们大姐大的家伙,眼睛里的光直飚两千伏有没有。
妈的。
几年没在家,大姐大都有人敢抱了。
神霭漫不经心的扫了这群人一眼,冻富生赖强绷直了身子,面无表情。
神他妈的看。
有啥好看的。
神霭将内定媳妇抱车上,系好安全带,内定媳妇看他一眼,神霭神色如常,“坐车系安全带,有规定。”
冻萌萌扯扯安全带。
神霭跟傻在车边的老丈人打招呼,“冻叔,您上车。”
冻门目光幽幽,打开后车门要钻进去,想起什么来,赶紧喊,“瓜,你跟爹坐后面,咱坐后面。”
冻萌萌咧嘴,“坐前面。”
动摇不了亲闺女的冻门心塞塞的坐后面了。
冻富生和赖强没车。
赖强要钻进小白脸的车一起回去,被冻富生给拧起来丢开,自己钻进去了。
冻富生,“开车。”
赖强,“……”
你他个爷爷的,那是老子要坐的位置。
车子走了。
赖强愤恨,一拳头朝空中砸了砸,转头就踹,“走,去开那辆车走。”
那车是唐老的。
唐老被十里八乡的人围在中间出不来了。
“别挤,挤什么啊,我这楼不卖,不卖。”
十里八乡,“听说这楼里不少菜,今天剪红布有水果,我长这么大没见过的瓜果,不拿白不拿。”
唐老,“谁他妈的在往前挤一个,我剁了他的脚。”
没人理。
人群里朝大楼门口拥堵着往里。
唐老,“……”
嘶!
头发又被那个龟孙子扯了一把,疼得他这把老骨头的眼泪都要砸出来了。
一万个后悔,没把所有的小弟都带出来。
这群暴民!
暴!民!
拼死拼活挣扎着从人群堆里活着爬出来了,唐老身上皱巴巴的,成了酸菜腌渍,来之前梳得得体油光发面的头发,现在蓬松松乱糟糟的,衣服扣子被扯没了,裤子拉链被拉到了一半…
冷风中,低头。
盯着露出头的两个脚指头。
唐老,“……”
心口堵着一口气。
同样从十里八乡的人群里挤出来的小弟们,抹着辛酸泪,头发竖天,心里拔凉拔凉的。
然后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空地。
小弟们颤颤发抖,“大、大哥不好、不好了。”
唐老他现在就想揣口气。
小弟们,“大、大哥,完犊子了。”
唐老现在要是有力气,他能把这几个小弟摁地上打一顿,从那疯窝里活着出来,还能好?
小弟们拔高身上,“娘希匹的,谁他娘的把老子的车给偷走了,龟孙子龟儿子给老子滚出来——来——”
唐老嗖的抬头。
咔嚓一声。
脖子咯着了。
唐老,“……”
…
回去冻家村后,冻门才愧疚,他把亲爹和婆娘给落镇上了。
冻门对自己能有这么粗糙的心,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瓜,爹上镇上接你爷和娘,爹就回来啊,就回来。”
都到家了,没想起来要换过一双鞋,就穿着一只鞋急哄哄的跑了。
冻萌萌,“你别去了。”
她爹嗖的跑没了影。
冻萌萌闭嘴。
神霭将死活赖着要跟自己来冻家村的家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