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四岁一样。以如此小的年纪，却要端着这样大的架子，跟舒嫔冷不丁一看倒很像。

婉兮便又磕了个头。人家不承情，她便也发誓这是她自己最后再谢这一回，以后再提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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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敬公主离开了，念chūn才将婉兮从地上给拽起来，帮婉兮拍着膝盖上的土。

“你别理她！她现在正闹脾气呢！”

婉兮倒是一怔：“这是怎么说？”

念chūn哼了一声：“那会子你没在热河行宫里，便不知道。和敬主子是被指婚给科尔沁王爷博尔济吉特家了，也就是孝庄老主子的母家后代。故此科尔沁王爷便带着将来的额驸到行宫里请安。和敬主子偷偷瞧了那位额驸，结果当晚就闹了脾气。”

婉兮也是张大了嘴：“怎了？公主看不上那额驸？”

念chūn耸耸肩：“额驸的身份是高，可惜相貌嘛……总归和敬主子是不开心。”

“况且咱们从热河一路北来，也经过科尔沁王爷府的地界了，那是大草原，和敬主子从小生长在宫里，又怎么会住得惯那大草原呢？”

婉兮垂首细想：“可是这一路上并未见她发脾气，偏到了盛京皇宫来才发脾气……”婉兮忽然一拍手：“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念chūn忙问。

婉兮眨眨眼：“你忘了这后宫的大院套儿里，五宫大福晋当中却有三位来自科尔沁蒙古的博尔济吉特家啊！正宫大福晋、关雎宫福晋海兰珠，还有就是咱们孝庄老主子啊……公主此时被关在这个大院套儿里，抬眼闭眼都是这三座宫殿，她便时时刻刻都不得不想着博尔济吉特家……”

第565章 喜讯（4更）

念chūn便也拊掌：“可不！我想一定就是因为这回事！”

婉兮缓缓收了笑：“这样想来公主倒也挺可怜的。就算是皇上和皇后嫡出的公主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都不由自主？”

念chūn也点头。

婉兮便拍拍念chūn的手：“那我便不跟她计较方才的事儿了……她也不易。”

婉兮的心思不由得也放远了。

将来……兴许她也会生下女儿来，那便也是大清的公主。

而按照祖宗规矩，大清的公主许多都要下嫁给蒙古王公家去，那她的女儿说不定有一天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推己及人，便当真不生和敬公主的气了。

每次从那五座大瓦房围成的大院套儿里穿过，婉兮的目光倒是少瞄向正宫清宁宫，而是更多看向东一宫的关雎宫、西次宫的永福宫两座去。

这两座宫殿虽然都不是正宫，可是里面一座住着太宗皇太极最宠爱的妃子海兰珠，一座则是住着带领大清定鼎中原的孝庄文皇后。这两位并非正宫大福晋的侧福晋，却在大清的历史上留下了比正宫大福晋更多的笔墨。

婉兮立在永福宫前，又不由得回眸去看关雎宫。两座宫殿对角相望，却又根本南辕北辙。

便如后宫女子总是难以两全的命运：终究是得君王独独钟爱，还是为君王诞育出一位合格的储君去？

又或者gān脆再加入正宫清宁宫……一个后宫女子的命运，终究是要那至高无上的正宫之位，还是要君王的一生钟爱，抑或诞育储君？

大清立朝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兼得这些。

那这大清往后的时光里，究竟会不会有一个女人，既有皇后之名，又得皇帝钟爱，更能成为储君之母呢？

婉兮再转眸望那辉煌的凤凰楼顶，再问一声：“……会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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