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本事，懂丹砂害人的典故去？便连小九细查此事，都不能不心中多思虑一层去。”

皇帝的目光清冷无波地淹上了皇后那张玉白的脸去。

“……皇后也明白，既然引chūn曾是你身边人，不管小九还是朕，抑或是天下其他人，都会自然而然想到皇后你啊！故此，若再叫引chūn活着，岂不是要连累到皇后的清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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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按住心口，大口吸气：“皇上是说，小九已经查实了，是引chūn毒害兰佩？”

皇帝勾了勾唇角：“你亲弟弟办的事，你还不相信么？”

“那她便果真该死啊！”皇后一拍桌案。

皇帝轻哼一声：“可不。朕可没忘了，这个引chūn当年是怎么被撵出去的……不就是涉嫌在你宫里，却下药毒害你去么？既然早有旧手，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便不奇怪了。”

皇后哀哀垂下头去，伸手按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压住哽咽之声。

皇帝长眉轻轻挑起：“其实，皇后啊，若当年没有引chūn毒害你的那档子事儿，念chūn说不定还没机会回到你身边，便也不会有今日这份对你了解至深的供状去。你说，当初你何故好端端地就受了毒害呢？依朕来看，那必定那时候也是念chūn故意要害你的！”

“也幸亏九儿当时机灵，没将你的药柜子给慧贤管，她也没自己管着，而是jiāo给了舒嫔去。你的宫里待得舒嫔的人来了，才安定下去，再没人出旁的幺蛾子去！”

皇后霍地抬眸，死死盯住皇帝。

“皇上是想说，那件事与令嫔无关。可是皇上难道当真半点都没怀疑过慧贤么？那会子慧贤想要讨那药柜的钥匙，后来又是她亲自伺候在妾身的身边，替妾身尝药！若是那药里有毒，她却也忍了，眼睁睁看着妾身喝下去……”

“够了！”皇帝皱眉：“朕早说过，死者已矣，谁都不必再攀挂慧贤去！况且你多年来一直说，你与慧贤是‘同心益友’，情同姐妹；慧贤薨逝之后，你又在朕面前多少次哭慧贤，说想念慧贤，你这会子却又何苦还说这样的话！”

皇后摇摇晃晃，只得哀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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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换了口气，又道：“至于那个素chūn，则比引chūn更加可恶。小九在市面上查到你宫里的首饰，后经查证，极有可能是她出宫的时候私带出去的。可是她却不肯承认，反倒要叫小九和朕觉着，这或许是你的意思？”

第1015章 你说（6更）

皇帝长眉轻蹙，仿佛当真是被迷惑其中，不得而解。

“皇后为何要将自己的首饰都变卖了呢？难道是朕给皇后的年例不够用？不对啊，内务府年年与朕报账，皇后的年例银子非但用不完，还会退回给内务府去几百两。内务府大臣哪个不因为这个与朕说，皇后素性恭俭，垂范六宫啊？皇后还有那么多银子退回去，登记入账的，自然是绝对够用啊！”

皇后面色倏然苍白。

皇帝认真盯着皇后看：“你是朕的妻子，是我大清的中宫皇后。你想说自己恭俭，这绝对使得。可是你以中宫之贵，有没有必要镇日只戴着通草花示人的？朕好歹每当你千秋、节令之时，都整盒子整盒子地赏给你头面、钿花，可是你在外人面前却永远只是草花满头！”

“皇后啊，你要节俭，也要顾及朕的颜面。没的外人以为，朕便将这天下所有好的都只给自己了，或者都只给皇太后和其他后宫了，却从来不给你！倒叫人以为，朕亏待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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