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担心你哥?”房间里,萧黎歌轻搂着曹燕问道。
“嗯。”曹燕点点头,低声说道:“我查了下,血是艾滋病传染的一种重要方式,哥哥的情况很不妙,要是他确实被传染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家就等于失去了一个顶梁柱,爸、妈和奶奶都会崩溃的,以后的日子只怕……”
曹燕无力地靠在萧黎歌身上,这个季节明明温度适宜,她却感到凉意从地底透上来,爬满全身。在她看来,要是曹树林真病了,会导致一系列的恶性状况,这个家以后都是暗无天日的。
“不会的,都还没去检查,乐观点。”萧黎歌感觉出曹燕的瑟缩,将她又搂紧了一些。
“都怪我,事情都是我引起的,如果我没认识贾贾远鸿,没有报复他,哥哥就不会被牵连。我觉得耳朵烫烫的,是不是他们正在说我?”曹燕看着萧黎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感伤。
“傻瓜,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受害者,如果说你报复错了,那我的错更大,要是我没想出用猴子修理贾远鸿,他可能就不会得那种病,你哥也不会有被传染的风险了。你有怨我吗?”萧黎歌伸手摸了摸曹燕的耳朵,感觉并不烫,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没有,我不怨你。”曹燕赶紧摇头,也很认真地回答。
“那就是了,你不怨我,你哥他们,我看得出来,其实也是明理的,他没听我们劝告,只是一时被打击到了,封闭自己,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跟他一起沉沦,该打起精神找到解决办法。”萧黎歌柔声劝慰着,趁着曹燕认真在听,讲出了自己的猜疑:“这次,明显是有人要害你哥。但既然是这种方式,很可能ta的目标还不止你哥一个,而是你们全家!”
“什么!谁这么狠毒!”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曹燕认可了萧黎歌的判断,然后为背后主使人的歹毒心寒。
“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估计因为你们家开始发迹了,引起了一些人的妒忌,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树了些有形无形的敌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不过,要找出人来,也就是迟早问题。因为他们虽然把你哥引了去,却并不确定结果,所以,后面必然会想方设法打听你们家的情况,我们守株待兔就好。”萧黎歌透彻地将形势分析了一番。
“守株待兔?我们就是那个株,幕后指使就是兔子,你这比喻……”曹燕哑然失笑。
“嗯。你们从现在起,就装作病了吧,我想,这人应该是外面的,里面的人都不知道你跟贾远鸿的关联对吧?”萧黎歌询问了一下,见曹燕点头,接着说道:“所以,在家里不用装,外出再装。时刻保持警惕,留意来探风声的人,只有那人一出现,我们就揪住。”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谢谢你,有你真好,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会绝望死。”曹燕看萧黎歌的眼神里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深情。他虽然平时喜欢贫,但遇到正经事,从不插科打诨。当她恐慌、无助的时候,有他安慰、开导、依靠,是何其幸运和幸福的一件事。因为他这些话,她之前的悲观情绪,早已消减了不少。
“感动了?要是真的感激我,以身相许就好,你知道的,我的要求一向不高。”觉出曹燕心情好转了不少,萧黎歌开起来玩笑。他今晚留下,本来就是担心曹燕,准备开导她的。
“你能不能不这样,每次我一夸你,就不正经起来,什么时候让我彻彻底底,掏心掏肺地感激涕零一次!”曹燕脸上的表情是恼的,心里却是甜的,他的心情起伏,其实都是源于她,她心情好了,他才眉开眼笑的。为了他,她决定,以后一定不能轻易陷入悲观,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想看到他随时如冬日暖阳般一脸和煦。
“我不要你的感激涕零,我要物质的、可以碰、可以摸、具体的、有手感的。”萧黎歌这暗示,因为有了手上动作配合,无异于明示,但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想搅他的兴。
“燕,你要来睡吗?我要关门了。”张爱兰在外面将耳朵贴着房门听了好一阵了,无奈老了耳朵不好使,没听出什么来,只能开口喊走曹燕了事。表面上是征求意见,其实就是提醒。
也真是难为她了,腿脚还没完全好利落,杵根棍子到处走不容易。
而此时,金秀芳透过自己早先故意留的一条门缝关注着张爱兰的一举一动,回头,压低声音,对正坐在床头,借着灯光将命相书翻得哗哗作响的曹长城说道:“你妈把燕看得比她的钱还紧。”
“有人帮你盯着还不好,省得你自己操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去听听,就是没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