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苏言安仍紧蹙着眉头满脸的避之不及,蔓宁又勾起唇角皓齿微露, 虚着双狡黠的眸子对着他戏笑道:“怎么,苏先生离我离的那么远,难不成是怕我把你给吃了?”
蔓宁将这“吃”字咬的极重, 苏言安不禁心神又微颤了一下,条件反she般就抬起头来朝她望了一眼。
眼前这女人的双唇饱满丰盈,形状颜色皆是诱人无比, 一片艳红娇软好似chuī弹可破,沉静夜色下幽幽闪she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这般情景之下,秦远倒觉得这蔓宁真有几分女鬼妖魔似的魅人模样。吃不吃人他是搞不清楚,但能勾魂摄魄便是一定以及肯定的了。
苏言安被蔓宁这话一梗,只好不情不愿地又上前了几步,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无端就失了几分气势,而站在一旁的蔓宁只是斜倚着栏杆,静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只笑不言。
冷面如霜的男人和笑颜如花的女人搭在一起莫名有些诡异之感,微凉的江风中跟着就燃起了暗带硝烟的淡淡火.药味来。
苏言安微微抿起嘴角,思忖了一瞬后才沉着声客套回道:“苏某并不是害怕白小姐,只是现在时间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为不妥。上次的事错不在白小姐,小姐无需挂怀。如果没有旁的事,苏某就先行告辞了。”
语气正经、态度严肃,苏言安这话光看措辞挑不出一丝轻浮之感,白蔓宁却是步步不让,直接就将脑袋朝身旁男人跟前凑了过来。
女人身材高挑,带起一股热气直直扑在苏言安脸上,四目相jiāo时,蔓宁那双淡琥珀色的瞳孔间似有漫天繁星坠落般璨璨发亮,苏言安的身体立马就不受控制般绷成一块硬邦邦的铁板。
“苏先生看来并不满意我送去的赔礼呢!”
清冷的女声略带着点委屈抱怨,眼神却是顺着男人的脖颈一路往下,先是微微颤动的喉结,然后是一对漂亮的锁骨,最后勾进衣领遮挡住的结实胸膛便停滞不动。
眸光闪闪炽热无比,仿佛都能把那层薄薄的布料给she穿出个dòng来,便就可以换上她送他的那袭白衣。
秦远立马就是一阵愕然,这美人的眼神实在太过直白赤.luǒ,简直就是正大光明地窥伺这苏言安的男色!难不成那个年代的小姑娘都已经这么奔放的嘛?
被直直盯住的苏言安耳尖滚热,极其不自在地别过了眼神哑声回道:“刚刚苏某已经说过了,那日之事和白小姐无关,所谓的赔礼苏某实在受之有愧,等回头再托人将东西还到府上。”
蔓宁脸上神色不变,不动声色地退出了让苏言安倍感紧张的防范距离,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就是还回来我也没什么用处一样是扔,何必多此一举这么麻烦?”
再次被这大小姐口气给堵到无语,苏言安莫名就被挑起了一丝怒意,冷着脸语气甚是挑衅:“白小姐还真是阔气的很,看样子确实是蓝颜知己太多,东西送出去多了,自然就不会放在心上。倘若是这样,这东西苏某便更是不能留了。”
一直暗暗围观的秦远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子吃火.药了怎么这样呛人家姑娘?
这话说的明嘲暗讽的又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指责人家男朋友太多?震惊之余立马就斜眼过去看蔓宁作何反应。
本以为冷美人会被当场激怒,可人家却毫无怒意只是眸色更深沉了些许,眉梢挑起却是暗暗带上了些许笑意:“怎么,苏先生这么介意外界的传言吗?如果我告诉苏先生,我从来都没给旁的男人送过东西,先生是不是就能安心地收下我这份心意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作答,苏言安闻言也是微楞了一瞬。
倘若白蔓宁真的恼羞成怒恶语相向便也罢了,无奈眼前这女人的眼神实在太过纯透真挚,越发显得苏言安刚刚太过尖酸刻薄、言辞不恭。
现在更是被卡在当中,道歉也不是,顺着她的意思也不对,只能闷着声万分无奈地沮丧叹道:“倘若是因为唐心那日的冒犯,我替她向白小姐陪个不是。若是因为别的原因,苏某只是唐议员手下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而已,根本就影响不到大局。在下无德无能,白小姐实在无需为苏某破费周章。”
这番剖白确实已是苏言安可以让步的极限了。
白唐两家各自为政,素来为敌,这是全上海滩人都知道的公开之事。这两派人马在总统面前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骂,也是隔三差五就发生的正常情况。这白家唯一的大小姐突然三番四次地主动撩拨,若不是和唐心有什么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