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
此时坐在沈一白身旁的蔓宁面上毫无半点波澜,若是虚起眼来将她的面容遮住,便和那博客照片上的新娘完全就是同一个姿势。
都是手捧着一束白色玫瑰放在胸前,同样也是一身西式白纱裙装束、身子挺直坐的端端正正。
唯一不同的是,记忆中模糊旧照上那个缺了脑袋的呆板身影,和眼前这眼波流转的冷美人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原来女人好看到一个极致之后,连她身边的空气都会跟着一起熠熠发光起来。
看着一身白纱的蔓宁,秦远默默收回了自己那番“老照片是最好的美颜神器”的幼稚理论,心中的赞叹岂是一个“惊为天人”可以概括表述。
无怪这沈一白即便被蔓宁全程完全无视,还是满脸的喜不自胜溢于言表。若得此佳人在怀,就是放在家里供着,他秦远也是心甘情愿的很。
就在秦远满心想入非非之时,就听到“咔嚓”一声快门声响,面前这对男女神色各异的面容便被永远凝固定格在了小小一寸黑色胶片当中。
谁又曾知,多少年后追随着那么一张泛huáng斑驳的破旧照片,却是伴着秦远入梦而来,重温的到底是蔓宁的一世孤寂,还是曾经的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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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蔓宁已故的母亲是个极其虔诚的基督教徒,沈一白便将婚礼的仪式安排在了徐汇的一间西式教堂里。
教堂里的西式婚礼邀请的都是新人双方的至亲好友,其实只是个极其朴质的仪式而已。
而晚上的晚宴则是定在huáng浦江畔沪上最负盛名的和平大饭店,这中式的典礼才是当天喜事真正的重头大戏。
虽然两家对外都说是低调从简,但一对新人毕竟是上海滩最有名望的大家之后,婚宴现场高朋满座、贵客云集,声势排场也是不容话说,自然也是热闹非常。
那天晚宴上的沈家大公子一身笔挺的西式洋服,满脸热情地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各路宾客,浑身洋溢着人逢好事jīng神慡的喜气洋洋。
而蔓宁一身艳红的中式旗袍,云鬓乌发高高盘起,烈色红唇风流自成,浓妆艳裹也不显丝毫浮夸。
站在高高大大的沈一白身边,更显得蔓宁娇媚可人、身姿妖娆曼妙,天生便是个浑身上下到处都勾人的极品尤物,羡煞了在场那帮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未婚男青年们。
一个个都忍不住长吁短叹道,这沈一白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的大运,竟把这上海滩上最野辣诱人的一朵带刺玫瑰都给采回了家去,也不知这般身段的女人,尝起来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也有人在私底下暗暗嘲讽道,这姓白的女人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厮混过了,光看这面相就是水性杨花的骚.làng样儿,娶回家去保不齐还得替旁人养儿子。
议论间,便有人提到了蔓宁和苏言安、唐心三人闹得满城风雨的那档子事,时不时就有人朝唐心坐着的那桌席位偷偷张望了过去。
在众人或艳羡或嘲弄的各番议论声中,沈一白面色不改依旧满脸笑意,只是不自觉间就握紧了蔓宁有些微微发凉的手指。
说起来,先前沈一白就没打算给唐家人递送请帖,但蔓宁还是坚持按规矩来就好。
之前在生意场上,沈家和唐立qiáng那派其实一直都有所往来,而如今至少在明面上,白唐两家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不需要因为她的缘故而彻底断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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