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还在一边吓唬她。
“多烧点,多烧点,免得那泼皮一家在黄泉路上没钱使,来找你!”
木优鱼将那一叠叠地纸钱烧了,总觉得不够,被邀月一吓唬,她就更怕了。
毕竟自己也是做过鬼的人,当初被白无常叉着,也听见他说了些鬼的事儿。
说那白无常其实就是个地府里面的小警察,遇上那死得特别冤,怨气大不肯投胎的鬼,还得拎着哭丧棒到处去找。
若是没及时找到,让那鬼在凡间害了人,白无常的罪过可就大了,不仅是要扣年终奖,连绩效工资都没了。
木优鱼死得冤枉,怨气也是挺大的,不过及时被抓住了,送来重新做了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邀月看见闭着眼睛念念叨叨,又吓唬道:“小鱼儿,没事儿没事儿,还记着上次的江陵真人吧,那可是叔叔我的师叔,我师叔最擅长捉鬼了,折在他手下的小鬼不知有多少。”
他跳下墙头,在木优鱼耳边道:“师叔说了,吊死鬼最是吓人,眼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舌头都是拖着地走的,啧啧,那一走啊,舌头就往地上拖,拖得破皮,这吊死鬼走过的路,遍都是黑血啊,那个臭啊!”
瞧见木优鱼那惨白惨白的脸蛋,邀月说得更起劲了,“吊死鬼怨气最大了,变成厉鬼也是最吓人,一定得找到那杀人凶手,用舌头,一舌头把人活活勒死,他心中的怨气才能消了,才能去投胎。”
木优鱼都要被吓哭了。
“我跟我师叔抓过两个吊死鬼,那家伙,臭死了!”
“若是烧纸有用,还要那些捉鬼的干什么,小鱼儿你还是快些找个得力的道观,求个护身符,不然那吊死鬼回来,不是将你活活吓死,就是把你……啊!”
邀月的话戛然而止,被吓得面色惨白的木优鱼睁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七爷,邀月又被他一膀子抡出去了。
七爷低头看那一堆烧得旺盛的纸,一言不发,一伸手,将木优鱼给揪了起来。
木优鱼站也站不起来,原来是被吓得腿软了。
“走。”七爷面带愠色,几乎是拖着木优鱼就走。
“去哪儿?”
“看杀人。”
木优鱼吓得魂都掉了,“不去不去,我不去!”
那人可不管她去不去,将她那小身子一把捞起,毫不费力地放在了肩膀上,出了门,便上了马,将木优鱼给放在马上。
木优鱼慌了,胡乱找理由。
“家里没人,人都走了,来贼了就不好了,我不去,我要看家。”
可回头一看,门口正守着黑牧白牧。
“……我狗还没喂,不能饿着它们了。”
“我还没梳妆打扮换衣裳!”
木优鱼哭丧着脸,见七爷已经打马去了。
“我饿了,吃了饭再去看不迟!”
可七爷听不见他的话,一拍马,马儿跑得飞快,木优鱼一张嘴就是一肚子的风。
身后,又是一群边牧追了上来,连哈士奇也屁颠颠地跟了上来。
一行人入了城,直奔东菜市口,木优鱼被连拉带拽的拽下了马车。
“七爷,您饶了吧,我肚子饿了,没力气看了,我要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