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丫鬟、管家、赤牧都知道他有心事,可他不说,他们也不敢问。
邀月又来王府串门了,一进来,打个口哨,鹦鹉小鱼儿不知道从哪儿飞了过来,停在邀月的肩膀上。
邀月道:“小鱼儿,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来,快过来吃。”
他将那话儿重复说了三遍,鹦鹉便飞走了,一会飞回来,对邀月道:“我宁愿吃屎也不吃你的东西!我宁愿吃屎也不吃你的东西。”
那嫌弃的语气还学得真是像。
邀月摸摸鼻子,尴尬极了,放了鹦鹉回去,进门便看见七爷正研墨画画。
难道他能有这份兴致,邀月也不打扰他,把自己的吃食送给了丰南王,便慢悠悠地走了。
听说隔壁来了个司徒玄光,还是那南垣国第一高手?
今日正好去会会。
七爷在房中奋笔疾书,几笔便勾勒出了一个人形轮廓,他将笔一放,拎着那墨迹未干的画像出去了。
很快便寻到了在玩沙子的丰南王。
他正蹲在沙坑里面,用花锄在将沙子铲进瓶子之中,身边卧着一只巨大的哈士奇。
虎子不在,大概又去木优鱼那儿玩了。
七爷过来,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支开了,将那画像摆在丰南王面前,问道:“七七,吾与此人,孰美?”
那画像之上,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面目,线条虽简单,却将人画得十分传神,甚至那眉峰之中的一点桀骜不驯,都尽在纸上,赫然一个俊美男人。
七爷十分期盼地看着丰南王,这府中大家都怕他,也只有他敢说真话。
丰南王歪着脑袋看了看那画像,再看看七爷,又看看画像,再看看七爷,见七爷笑出了一口闪亮的土豪金,最终拍手,笑着一指那画像之人:“他美。”
七爷:“……”
七爷双目喷火,将画像狠狠撕碎了,那上面正是司徒玄光的人物肖像。
那动静将丰南王吓得‘哇’一声就哭了。
“你凶我!”丰南王一手捂眼,一手控诉七爷。
七爷恼得转身而去。
一边拿出镜子照自己的模样。
爷哪里比那司徒玄光差了?哪里差了!
他走出了老远,丰南王还在哭,他一咬牙,又转身,快步走到沙坑前,凶眉怒眼地喝道:“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丰南王哭得更凶了,还蹬着沙子,将自己方才堆的小房子都蹬塌了。
七爷无法了,那木优鱼哭他还有办法,这丰南王一哭,他是完全没办法了。
在那刺耳的惊哭声之中,他只得软了声音,道:“好好好,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
丰南王还是哭,双手揉着眼睛,落下来的都是泪花。
“你陪我玩沙子!”
七爷服软,“好好好,玩沙子玩沙子!”
丰南王这才不哭了,寻了个板凳来,在那沙坑里面坐了一上午,玩了一上午的沙子,最终丰南王满足十分地道:“小八,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七爷这才被释放了,飞奔着不见了。
木优鱼晚上摸到了七爷这边来,七爷还在房中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