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了一个上等的羊脂白玉佩环,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妇人鬙,上插金钗玉簪,简约大气,耳上的翡翠耳坠圆润通透摇曳生光,气度雍容,坐在哪里,带着笑意倾听大家说话,一股岁月静好的气质扑面而来。
不要说,童玉锦的夫家生活肯定过得极滋润,否则不可能这样沉静而美好。
虽然在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说女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的空间,不要依附于男人,这没错,可是在独立的同时拥有爱自己的男人,总能让女人的眼睛变得更晶亮,容光变得更飞杨,而表现在人前的就是滋润,一眼能见的幸福滋润。
按道理来说,卢小芳的夫君也不错,如果卢小芳用心经营,她也会过出属于自己滋润而幸福的小日子,可是她跟大数人天朝人一样,喜欢通过别人的眼光折射出自己的幸福指数,以别人羡慕的眼光来衡量自己的幸福值,那么她的一生注定要在无尽的攀比中度过,要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气中度过!
就好比此刻,她不自觉的扭着自己的帕子,抿着嘴,心想凭什么这姐妹俩都找了这么好的夫君,凭什么,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夫君拿出来跟夏琰和袁思允比,比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不满意了,生气了!
一个经常不如意、生气的脸能是什么样子呢,当然是尖酸刻薄,所谓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童家其他表姐、表妹等虽然也羡慕嫉妒恨,但是差别实在太大了,他们无从比较攀比,她们也就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不满的想法,闪完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不知不觉晚餐时间到了,吃完晚餐后,童玉锦留在了袁家别院,夏琰一个人回去了。
回去之前的夏琰单独找林久成谈了话。
当林山长听到夏琰要把童玉锦的想法以他的名义回给圣上时,他当下就拒绝了,甚至给夏琰行了跪礼,“候爷,使不得,林某人没有这能力,不能担这事!”
夏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山长:“我知道山长为人,心性耿直不错,可我若是对圣上说这是锦儿的主意,你觉得会怎么样?”
“这……”林山长犹豫了,确实不妥。
夏琰没容林山长思考,接着说道:“山长,你该知道的,一个女人在这个世道行走,还是多有不便的!”
“可候爷不是让小锦做了讼师吗?”林山长惊讶的问道。
夏琰笑笑:“讼师?林山长你应当比我懂!”
林山长叹气说道:“是啊,它上不得台面,就算引起别人的注目,也不会让人产生威胁感,认同的人最多褒奖几句,不认同的人大不了嗤之以鼻,不会对小锦或是候爷构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夏琰微微一笑:“山长果然看得通透,均田法不同,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说出去必激起千层浪,唯有山长这样的儒家学子才能顶住压力,才能信服于皇上,山长你以为呢?”
“老生……我……”林山长再次被夏琰说得犹豫了。
夏琰如何看不出林山长的犹豫,严肃的说道:“山长,你的孙子没有人为他们铺路,这件事是个契机!”
“可这对小锦不公!”林山长说道。
夏琰勾嘴一笑:“锦儿从不在意这些!”
“你对锦儿说过了?”
“嗯,”
“她同意?”
“恩!”
“让我想想!”林山长说道。
“好,明天我听你的答复!”
“多谢候爷为林某着想!”
“去想想吧!”
“是!”
看着夏琰走了,林久成的心情久久没有平静,他带着不平静的心回到了院子,林夫人见他送小候爷送这么长时间,担心的问道,“怎么啦?”
林久成坐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啦?”林夫人不安的说道,“你倒是说话啊!”
林山长说道:“小锦为我们的孙子铺了路!”
“啊……”林夫人吃惊的问道,“小锦她又为我们做什么了?”
林山长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林夫人有些焦急。
林山长悠长的笑道,“机遇和挑战总是并存!”
“老头子,什么事,你怎么说得玄乎玄乎的!”林夫人不是一般内宅妇人,她从老头子的话中听出了不一般。
林山长说道:“总体来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