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不见了,身体绷直,“城府竟如此之深!”
“我分析的在理吗?”童玉锦反问道。
夏琰抿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那么圣上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童玉锦叹气:“是啊,其他,我想不出。”
夏琰问道:“那么脏物呢?”
童玉锦回道:“我在分析马恩泰。”
“分析?”
“对,性格、经历、遭遇都会影响一个人,影响一个人的形为方式、做事方式。”
夏琰微微抬头:“此人很刻板、低调,做事一丝不苟,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童玉锦鼓嘴说道:“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竟无懈可击!”
夏琰眼神变厉,跟着说道:“无懈到我和赵之仪联手都没有查到他的脏银!”
童玉锦看向画架上的推测说道:“我准备沿着倪氏杀人未遂案逆走一遍。”
“逆走?”
“对!”
夏琰摇头,“没懂你的意思?”
童玉锦咧嘴一笑:“我准备先去大狱会会倪氏!”
“行,我陪你!”
“会不会太招摇了!”回为引起皇上的注意,童玉锦有些担心,说道。
“不会,生孩子之前,你可以随我出去晃荡。”夏琰毫不在意的回道。
童玉锦不满的皱起眉头,“生孩子之后不可以?”
听到这话,夏琰转头,说道:“累了一天,也没个人来伺候,真是没规没矩的!”他知道,童玉锦要跟他胡搅瞒缠了,选择自动忽略模式。
美珍在门口,听到话,赶紧过来,伸手接过夏琰脱下来的外袍,低头弯腰大气不敢出。
童玉锦看着故意不回自己话的夏琰,哼了一声,“听不见是吧,以后姐会让你听见的,哼!”
童玉锦和夏琰一起到外面厅里吃晚餐,摆桌的是美好等人,三个丫头,动作迅速,上菜的上菜,端汤的端汤,摆碗的摆碗,井然有序。
童玉锦终于发现一个问题,“咦,素琴,怎么不见她?”
美珍正拿手巾给夏琰擦手,夏琰的手顿了一下后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继续擦自己的手,美珍歪头偷偷朝她挤了一眼。
童玉锦接收到了这个眼神,心里嘀咕,没有再问。
一顿晚餐吃得哑雀无声。
晚餐过后,消完食,夏琰去洗漱间洗漱了,童玉锦连忙跑到外面小厢房,问道:“怎么回事?”
美珍正在整理榻,见童玉锦追过来问自己,扁着嘴低头一脸犯错的样子。
“喂,怎么回事?”童玉锦急着问道。
“不敢说——”美珍小声说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
美珍嘴歪了歪,“还是不敢说。”
“死丫头,信不信我揍你!”童玉锦急得要跳脚。
“信——”
“臭丫头,急死人了,赶紧说啊!”
看着急得要冒火的童玉锦,美珍深深叹了口气,悠长的说道:“她死了!”
“死……死了?怎么回事?”童玉锦肉惊了一下。
美珍叹气,“早两天我就想告诉你,后来想想,素琴这丫头死得活该,不提也罢!”
“说怎么死的?”童玉锦问道。
美珍回道:“被候爷踢死的”
童玉锦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被谁踢死的?”
“候爷!”美珍说完后,缩了缩头。
童玉锦内心虽然震惊,但她还是知道夏琰的,他平时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根本没时间跟一个丫头过不去,定是这个丫头犯了什么忌讳,问道:“他干嘛要踢她?”
美珍回道:“还不是因为想爬床。”
“爬……这也不能致死!”童玉锦再次震惊无比,但是律师出身的她,本能的为素琴量罪定刑,说道。
美珍摇头,“我不知道,反正候爷踢死丫头不是一回了!”
听到这话,童玉锦脸色发白,一脸木呆呆的样子,“他竟视人命为草芥?”
美珍见童玉锦要怪候爷的样子,赶紧说道,“三娘,你可不能可怜这些女人!”跟童玉锦生活了五、六年,美珍还是了解一些她的,她待人平等,心地善良,肯定要为素琴的事怪候爷,为了一个丫头怪候爷,太不值当。
不得不说,美珍果然理解童玉锦,她的快速反应,避免了童玉锦跟夏琰产生隔阂。